第374章 俊美周郎(1 / 2)

大魏能臣 黑男爵 4357 字 16天前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孙策现在彻底领悟到这句话的真谛了,自从父亲战死后,外有强敌环视,内部人心惶惶,无奈之下,为了保住最后一点血本,他带领江东军残部投靠到袁术麾下,希望借着这棵大树的余荫发展自己的势力!

可惜,因为一件‘重宝’的原因,袁术数次迫害于他,幸亏有一帮父亲留下的老将拼死守护,再加上孙策本身又机警过人,这才化险为夷,不过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只要那件‘重宝’还在自己手里,危险就如影随形的跟着他!

铜盔、铁甲、宝剑,穿戴整齐,孙策开始巡视营地了,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早、中、晚各一次,风雨无阻,从不间断,除了巡视营地,关心士兵外,孙策还能和部下们同甘共苦,大家有肉同吃,有衣同穿,全军上下宛如家人一般,生死与共!

这也是江东这支残军能存活到现在的原因,上下一心,无坚不摧!

“将军安好!”

“将军安好!”

时值午时,将士们正在用餐,看到孙策前来巡营,纷纷起身行礼!

这个时代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军旅之中,实行的都是两餐制,上午一顿,晚上一顿,无论吃没吃饱,也就是这么多了,至于其他时间如果饿了,也只能强忍着!

天下诸侯的军队中,只有萧逸的部下是一日三餐,战时还可以特别加餐,个个吃的满面红光,打起仗来‘嗷嗷’直叫,战斗力极强,其他诸侯也曾经相仿过,不过很快又都放弃了,没办法,太耗费军粮了,在乱世里粮食比人命都贵重,不是每个统军将领都有捞钱、捞粮的法门!

“今天兄弟们吃的是什么?”孙策和士兵们打着招呼,向一口行军锅走去,两人合抱的大铁锅里面满满的全是沸腾的热水,可上面既没有油花,也没有香料,反而发出阵阵的腥气,再往水里看,全是一个个拳头大小的河蚌,开着口,在沸水中不停的翻滚,带出大量肮脏的泥沙!

清水煮河蚌,这是淮南一带最贫苦百姓才会吃的食物,南方多河流,每到饥荒年景,人们就会跑到河边,在烂泥堆里挖掘河蚌充饥,这种东西煮熟以后,肉质坚硬,不好消化,而且腥味扑鼻,人吃了以后极易生病,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是没人会把它当做食物的,就更别提是军粮了!

“弟兄们就吃这个?该死的,粮草官何在?”孙策暴怒的想杀人,部下跟着他征战沙场,出生入死,不但没有酒肉享用,连正经的粮食都吃不到,竟然去吃又腥、又硬、又脏的河蚌,那是野人也吃的东西,该死,统统该死!

“将军息怒呀,这不关粮草官的事!”

“是呀,寿春城里已经两个月没给咱们发军粮了,粮草官也是没办法,这才带人去河边挖蚌壳充饥的!”

听完士兵们的讲述,孙策如遭雷击般楞在那里,好半天才转过身,一脸杀机的目视寿春城方向,“袁公路,你好狠毒的心肠呀!”

自古以来,大军征战,计狠莫过于绝粮,当初他父亲孙坚兵败于华雄之手,就是因为身为‘粮草官’的袁术克扣军粮所至,没想到今天又轮到自己头上了!

“哎!……寄人篱下,百般屈辱啊!”

长叹一声,孙策再也无心巡营,迈着沉重的步伐回了自己的中军大帐!

一把铁枪,一个木箱,以及一张铺在地上的金钱豹皮坍塌,这就是孙策的所有个人财产了,关好帐门后,一头栽在软榻上,这即是他的猎物,也是心灵上的避风港,四肢紧紧蜷缩,就像一头受伤的老虎,在独自着伤口!

“吼……吼!”

双目紧闭,五指成钩,手背上青筋暴起,身下那张豹皮竟然被硬生生抓出五个小洞,可见孙策用了多大的力道,他也知道,自己身为一军统帅,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多少的委屈,也不能叫,更不能哭,只能在心中发出无声的呐喊~~

父亲孙坚号称‘江东猛虎’,普天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敬?

而自己身为猛虎之子,却只能寄人篱下,受尽无数的委屈和羞辱,悠悠苍天,此心何甘!

心中波涛万千,可眼前的困难还得解决,父亲当年给他留下的残部只有万余人,这两年多来因为征战,离散,疾病,饥饿,剩下的已经不足五千人了,将领中也只有程普、韩当、黄盖三人还誓死跟随,这是自己最后一点血本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失去!

可袁术那边是步步紧逼,时刻欲要置自己于死地,说白了,一切都是为了那件宝物呀!

想到这里,孙策扭头看了看那只木箱,这件宝贝可以说是父亲用性命换来的,也是他孙家复兴、崛起的希望所在,天下英雄更是无人不想据为己有,难道真的要白白献出去吗?

“不甘心!我不甘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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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将军,营门外有人前来拜访?”

“什么人来访?”听到亲兵传秉,孙策从软榻上一跃而起,收拾好情怀,又恢复了往日里那副铁血、刚毅的神情!

因为属于外来者,再加上武艺高强,性格刚毅,寿春城里的文武官员都不喜欢孙策,平日里也没什么往来,今天是谁来拜访他?

莫非又是袁术派来索取宝贝的使者?

“回将军,来人自称庐江~周瑜!”

“什么?……周瑜,公谨贤弟来了!”孙策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一脚踢开帐门冲了出来,脸上全是兴奋的神色,“快,大开营门,全军列队迎接!”

“诺!”

“呜!呜!呜!”

随着高昂的迎宾号响起,营门大开,一队人马赶着十几辆大车走了进来,为首一人,十八九岁的年纪,身高八尺,一身白衣,长的风流倜傥,小脸白的犹如羊脂美玉一般,如果不是浓浓的剑眉,和那双威仪的眼睛,恐怕很多人都会把他当成个美貌少女!

“公谨!”

“兄长!”

四目相对,两人几乎同时小跑起来,而后冲到一起,行抱见礼,兴奋的互相拍打着肩膀,仰天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