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掌盘,不能再让他们这样下去罗。”
爆炸的光影,映在谢宇钲面颊上,忽红忽碧。看了一会儿,他转头向着旁边的玉面鼠,大声吼道。
“对呀,谢指挥,你可得想想辙!”
巷道里的爆炸,犹如开春时节的春雷一样,一阵接一阵,连绵不绝地绽放。
真他娘的败家呀,第一次见这西洋景的玉面鼠等人,心疼得有如刀割。
谢宇钲点了点头,回过身来,招呼大家,来到稍远处的厅口,大声吼道:“这里留几个人,时不时打打枪,其他人全跟我走!”
他再一次祭出了迂回战术。
再一次获得巨大成功。
七八分钟后,谢宇钲一行三十余人,已出现在紧挨正屋北面山墙的巷道门口。
“谢指挥,这巷子北院,应该就是骆家的军火库,巷子里不少人来来往往,搬运弹药呢!”
玉面鼠带着鸡窝担任尖兵,两人扒着门缝向巷子内看,不一会儿,胸前挂着花机关的鸡窝返身回到谢宇钲跟前,高兴得忘乎所以。
“好家伙,终于走对方向了。”谢宇钲笑了笑,向后一招手,“打墙队上前,准备砸门。花机关组检查弹药,随时准备冲锋……”
“好嘞,谢指挥你就看好了吧。”拎一柄大铁锤的山魈,马上就带两个同样拎铁锤的壮实家伙,来到门前,一人在左,一人在中,自己在中,一一摆好架势,山魈偏头望着谢宇钲。
“大家记好喽,冲进巷子,见到人影就开枪,只能向前,不能退后。我拿花机关在后面督阵,只要见到哪个回头,或者怂货了不敢冲的,那你就死定了!”谢宇钲正对面前四个持花机关的家伙训话,待四个家伙都连连点头,表示遵从后,才示意鸡窝带队上前。
“山哥,注意顺着爆炸声……”
见鸡窝带着花机关组到了门边,准备就绪,谢宇钲向山魈猛一挥手,“开始!”
大山怪得令,扬起大锤,向巷门猛砸过去。
这种大铁锤是石场里打石用的,又名开山锤。这一锤要抡得圆了,砸下去,开碑裂石,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刚才山魈带头打墙,只两锤就砸开了一块砖儿,再两锤,直接出了个窟窿。
喀喇——
大锤砸出,就见那巷门像纸糊的似的,直接就哐啷一声,连门带框地倒在巷内,用力过猛的山魈,也连人带锤地跌了进去,摔在弥漫的灰尘里。
不等他爬起,壮实的鸡窝跳上他那小山似的背,窜进巷子里去了。花机关组有样学样,纷纷踩着他的脊背,冲了进去。
一个家丁正扛着一箱子弹,从北院出来,横穿巷道,要送到正屋里去。黑暗中一声大响,他忙转头看去,却见几个黑乎乎的人影,转眼间冲到近前。
“娘哟,”这个家丁吓得猛一激凌,尽管肩上扛着沉重的子弹,但他那比牛二强不了多少的身板儿,却比狸猫还要轻盈,嗖的一窜,就过了巷道。
啾啾啾啾!
子弹急如飞蝗,擦着他后背掠过。
“快关门,快关门,土匪杀进来啦。”进了门,他连忙向门边的几人大吼。
然而,这几个家丁们一个个无精打彩、垂头丧气,无人响应他的话。
他赶紧甩了子弹箱,转身就去关门。但这时斜后背有人大力踹来,直接将他踹得摔在墙边。然后,那一双大脚就到了门口,那人两手打开门扇,探了探头,高声喊道:
“快、快快来,纠云寨的好汉们,骆老鬼父女俩带队往南边跑啦!”
地上的家丁摔得眼冒金星,刚刚撑起身体,就听了他这话,不由得大惑不解,心里腾地又升起些愤怒,本能地转头,去厅内找骆老爷和大小姐,却发现此时的厅内只剩下些老弱病残和几个偏房家丁。
骆老爷、大小姐、大少奶奶和大公子等人,早已不知去向。
“他娘的,老资们替他骆家卖命,最后连逃跑都不带上我们,还要我们替他卖命,门都没有。兄弟们,我们不干了,向纠云寨投降吧,大家都是江湖汉子,不会为难我们的。”
“降了吧,娘的。这一回,就不降,回头大少爷也饶不了我们。”
“降了,姥姥的,纠云寨这么英雄,这一回老资投他们去!”
几支枪纷纷落地。
“降就降,姥姥,就冲着俏飞燕的冲天名声,也没污蔑了我们兄弟。说出去,不丢人。”
“喂,兄弟们,我们也别闲着呀,去将这几个家生奴才抓起来,作为给纠云寨的见面礼呀。”
“哈哈,不用了。谢谢大家的好意,大家先将手头的枪支什么的,先放下来,然后站在那边墙下,面向墙壁,两手抱头蹲着。”一个年轻的声音哈哈笑道。
这家丁刚刚爬起,正想看看这说话的人,,马上就叭的一声,挨了一枪托,“乱瞅什么,快,把匣子枪掏出来!还有那把刀子。娘的,你再瞅,老资毙了你,狗曰的。哪谁,还有你,起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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