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十指交握(2 / 2)

“少夫人。“还叫出来,想要问一问。

许令菀是一听到她们叫就端着往嘴里喝了一口,一下子喝了几口还没有吞下去,包着水才看她们,知道她们的担心,摇头说就是有点热,只是声音有点含糊。

一口吞下去,放下冰水。

才好好和她们说了。

“有点热就想喝一点。”

“可是,那是冰水。”

张嬷嬷她们再要说来不及了,只能这样了。

许令菀笑笑,说她知道,夫君说过她。

陆禹摇头。

“主子。”张嬷嬷她们听了更奇怪,不禁看向主子,不知道为什么主子知道为何还同意让少夫人喝冰水还不阻止,她们都不知道。

“她就想喝,劝过了,喝两口就是了。”陆禹道,对着她们。

“哦。”张嬷嬷她们纵是还想说也没办法说,张了张嘴:“只是还是,只是主子。”

陆禹又摆了一下手。

她们只好住嘴不说了,然后许令菀也看她们。

陆禹让她们下去。

“老奴几人就在外面等着。”

张嬷嬷几人开口说起来。

陆禹不语。

许令菀又想喝,盯了盯冰水说好,陆禹也又倒了酒,看还没有人走,看过去,张嬷嬷她们走了。

陆禹对着菀儿:“要是热就再支开点花窗,或少一个碳盆,不用一直喝冰水。”

许令菀忙说不是。

就是嘴馋。

陆禹:“嘴馋就这样?还是嘴馋冰水,你这口味啊。”

许令菀说当然,就是这样,手捧着冰水喝了两口舒口气真不喝,再吃起菜。

凉凉的陪着辣辣的菜还有用真好,一点不辣了。

而陆禹又连着喝了几本酒,也不打算再喝了,他看了一下自己喝过的酒壶,许令菀也想阻止他喝了,她数着,大表哥一共喝了多少杯呢?

喝了十杯?

杯子不大也不是最小那种。

喝了这么多杯了,要醉也可能要醉了。

大表哥。

手不由扇了一下,时间久了,酒味更重了。

又想伸出手在大表哥面前晃一下,让他看下是几,看认不认得出。

许令菀嘴上却:“要不要下酒菜?不是涮的菜,花生米什么的。”

陆禹看她,看了又看。

许令菀一声看什么?

“看你,是不是不对?”陆禹道,许令菀一脸没有什么不对的样子。

陆禹也不说。

许令菀说要,她让人去准备。

陆禹说不用,饱了,再吃再喝喝不下去了:“就是这点不对。”

“一切都对。”

许令菀说了出来,也和大表哥一样,大表哥刚刚要是说好,她一定会打一下大表哥,重重的打他一下。

她说让人来收掇?

陆禹同意起身。

许令菀也起来。

他走过来拉了她,看她一眼拉住她的手,而后慢慢的十指交叉相握,握在一起,许令菀看大表哥又看他们的手。

陆禹手动了动,也和她一起看他们十指交叉相握的手。

“这样就是一体。”

许令菀还是望着他。

“十指相偕,交叉相握。”这是贴近心的动作,陆禹没有说后面一句,许令菀呢喃一声。

陆禹拉她迈步,张嬷嬷她们也带人进来收掇了。

俩人走到菱木花窗前。

他们站着吹了了一下风。

“天地苍茫一片雪白。”许令菀开口,陆禹:“诗兴大发?”

“舒服极了。”许令菀说着笑,笑起来。

陆禹侧过身来:“你啊,问你诗兴大发没有,你却说舒服极了,是吗?”看她的样子,一手牵着她,一手松开,摸了她的脸,有点凉,再来放到她的身后,搂住她的腰,手慢慢移动了一下,从后腰移到后背再往下,把她搂了过来,搂到面前。

低头。

许令菀叫他,望着大表哥。

陆禹揽紧了她的粗腰,再低着头:“不久前你欠一个亲亲,我要来讨了。”

作势要亲。

许令菀按了他。

陆禹还是没管,猛的亲过来,亲了她的脸,再松开放开,动作快得不行,再看一边的人,一旁的人没有发现。

许令菀也注意到了。

她闻到了好浓的酒味。

手捂着嘴还有鼻子,还怕自己闻到了会想吐,好在没有,真没有了。

就是不喜欢。

陆禹看她这样想到了害喜的事,问她有没有想吐。

见她说没有放下心。

“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

陆禹突然念了首诗。

许令菀啊一声:“夫君?”挑眉看他。

陆禹还是念。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

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许令菀听大表哥念完:“夫君,这首诗,这首诗不是出自于——”她想了一下,没有想到,真没想到。

“嗯?”

陆禹也看她。

“没有诗?”他又问。

许令菀:“我来画画,画下来?”她高兴的笑道,指着外面的雪景。

陆禹笑起来:“好啊。”不过你的画嘛。

许令菀真让人送了纸笔过来,也让人磨墨。

张嬷嬷她们不知道少夫人要做什么,磨好了墨才知道,看着少夫人作画。

陆禹也在看。

画了几下许令菀觉得有点难,也累,因为一直站着,陆禹让人搬案几过来,许令菀同意了。

可是后来,许令菀还是没有画完。

哪怕大表哥亲自给她磨墨,她画,双身子真是撑不住。

还是大表哥画完了。

大表哥接过笔,只看几眼,寥寥的几笔一添一加,再一画,就画好了。

画出了一切神韵。

许令菀看得都挪不开眼,不像她的画。

陆禹只笑。

张嬷嬷她们夸着主子画得好。

画完了画。

陆禹许令菀俩人躺在软榻上,休息了。

“那幅画,挂到我们的房中?”许令菀和大表哥说。

陆禹:“挂房中?”

许令菀点头。

陆禹说好。

这一场雪真的下了几日,一夜过去还在下,连着三天,偶尔会停一下又继续下。

几日的大雪过去。

路也果然是封了。

扫了再扫还是封了。

许令菀和陆禹在府里烤东西,弄好吃的,几日下来,又觉得胖了些许。

天晴后,不再下雪,很多人出门玩,玩雪,祖母她们也几天在府里没出门今天出门了,过来了。

许令菀也和祖母一起说了说下雪的事。

京城各和消息如她所想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