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更对朝廷搞官商一体,官商可以公开勾结的国策是颇有微词。
官商一体是周皇后提出的国策,孙传庭虽未直言反对,却是指桑骂槐的称赞方原的国策,她是心生不满,不置可否的望向了洪承畴问道,“洪先生的想法呢?”
洪承畴说道,“老臣仔细的研究过方原实行的,全面开放商业,还令商人、百姓竞选入阁的内阁制度,倒也有可取之处。”
连洪承畴都这么夸奖方原,周皇后是无话可说,叹声说道,“陛下真是慧眼独具,他大力提拔的方原真是数百年难遇的才俊,可偏偏与我们作对。”
洪承畴拱手说道,“老臣有一话,娘娘纵不愿听,老臣也是要说。至少在此刻,方原仍是没表现出半点反叛的举动,不仅没攻打南京城,甚至北上,而是将矛头对准了南方骚扰大明海疆的各方势力。方原的目标显然是先南后北,朝廷就该将目标对准北方的军阀和藩王,先北后南。”
周皇后赞同了他的建议,又问道,“洪先生,内阁关于今年各省拖欠田赋、商税的票拟出了没有?各地藩王、总督今年的田赋、商税,有没有如实交齐?方原呢?李自成、张献忠二贼呢?”
洪承畴如实的禀报,“河南、湖广的李自成足额缴纳了之前湖广应上缴的田赋、商税,四川的张献忠田赋是缴足了,销售蜀锦的商税拖欠了一半。方原去年拖欠的田赋、商税,朝廷派黄詹事上门讨要后,也尽数补齐了。”
周皇后满意的笑了笑,这两贼虽然在自相残杀,但至少对朝廷的号令还算老实的遵行了,看来封地之举算是走对了,“内阁下诏书给李自成,加封伯爵,以示嘉奖。并带去朝廷的旨意,令他再接再厉,继续出兵剿灭不臣的军阀、流寇。”
洪承畴领了旨意,又说道,“今年各省唯一拖欠田赋未缴纳的,只有山东的刘泽清。此人不止未缴纳田赋,还截留了大运河的钞关关税,一两银子也没缴纳给朝廷。内阁已三次向刘泽清下发催收的公文,刘泽清一概置之不理,未回复一封。老臣建议,应该出兵严惩飞扬跋扈,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的刘泽清。”
“这个刘泽清简直胆大妄为!”
周皇后重重的一拍小桌子,怒说,“孙督师,朝廷的新式明军操练得如何了?”
孙传庭说道,“新式明军的编制已有一万骑兵,一万步兵,五百炮兵。经臣操练了一年,再加上朝廷的钱粮支持。火器用的是采购自噜嘧国的霹雳神铳,武器全是倭式战刀,盔甲是一层铁甲,一层皮甲。这已是朝廷最精锐的军士,随时可以上战场杀敌报国。”
周皇后点了点头说,“洪先生,仿造玄甲神铳还没有结果么?”
洪承畴说道,“大明的技术确实研究不出那种硝酸的制造,老臣已重金请佛朗机人回西洋买来化学仪器,还有专业的人才再行研制,可能要多花些时日,还请娘娘耐心等候。”
周皇后说道,“洪先生,先令孙督师率新练的两万新式明军前去讨伐刘泽清,验证新军的战力,可不可行?”
洪承畴说道,“可行,孙督师,你即刻率两万新式明军前去征讨刘泽清,攻心为上,攻杀为下。目标只是刘泽清一人还有其党羽,对刘军以收编为主,不可多做杀伤。”
孙传庭拱手领命,“是!臣立刻率军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