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此时双目复杂，看向楚轩的情绪一直在变化。

“何为魔？”

一道天音响起，楚轩再次开口，在阐述魔女当初说出的问题。

“我就是魔，魔便是我，赶紧让开，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楚轩的一道天音，顿时令魔女有些头疼，虽然她很想灭杀眼前的蝼蚁，但心底总有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在响彻、在阻止。

“不对，当初的你要的可不是这个答案！”

楚轩摇头叹息，在纠正魔女所说的话语。

“人有正邪，魔分好坏，这可是当时我们探讨的一个话题，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目光清澈的看向魔女的双眼，毫不退缩，魔女气急，一伸手便是一道星河瀑布，可当他想要灭杀楚轩时，那道声音亮起。

“不许伤害楚轩哥哥！”

这声音有些稚嫩，好似十岁的小女孩一般。

魔女內视，神念横扫，瞬间锁定了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

正是小乞丐——繁繁。

此时的繁繁是魔女最后的一丝净土，没有被彻底的‘魔’所占据。

“小子，你到底想怎样？”

魔女开口，脑海中的身影始终禁锢不住，封印一道接着一道加固，可就是无法阻止小女孩的呼喊之声。

“我只是想让你还整个星域的太平罢了！并不想怎样。”

魔女听后神色复杂，体内的力量在激烈的抗衡。

“我若说不呢？

区区的一个圣尊境也敢当本魔女的道路。”

魔女双眼微微一缩，显然是动了震怒。

“那你便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绝不抵抗！”

楚轩说完，双眼一闭，他知道，对方的随手一击自己很有可能会飞灰湮灭。

他也是在赌，赌魔女没有彻底入魔。

“繁繁，哥哥来了！”

楚轩内心轻语，身后更是爆发出无尽的幽冥之气，像是浪潮一般，此起彼伏。

可当这幽冥之气靠近真神境的魔女之时，便会直接消散于天地之间。

“这便是你的态度？”

魔女望着那无尽的幽冥之气，只要轻轻一动，便能将眼前之人彻底捏碎。

可心底的声音却不允许她这样做。

“繁繁，这个就是你等了三年的人，始终未出现，若是他能早日出现，说不定你的养父母就不用惨死。”

魔女开始跟心底的声音沟通。

“不，你不能伤害他，这不是他的错，正是因为他的出现让我感受到了三年温暖，让我明白了魔亦有情。

我们这样无情的杀戮下去到底有何意义？”

繁繁开口。

此时的魔女跟小女孩刚进化那时已经不同，此时的她是万千魔血重聚之体，但每一滴精血都是一道分身，不可磨灭。

“有何意义？”

魔女喃喃般的开口，令楚轩内心一惊，小妖兽更是缩着脑袋趴在楚轩的脑后，虽然有所畏惧，但却没有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