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婴儿哭啼之声打破了宁静。
门外翁婿两人,不约而同的长长出了口气。
没过多久房内传来产婆的呼唤声,让当爹的进去。赖五立马弹起,推门进去。老孟头却站在原地不动,微微抬头看了眼天空,神色欣慰。
“是个带把儿的,眉宇随娘,俊的很!”
老头闻言,咧嘴一乐。等到屋内收拾妥当了,这个新鲜出炉的外祖父这才举步进去。
就这条小巷深处,最深处的那一家。一位青年一位少女。
少女躺在床上,而青年却在床一旁打的地铺。清冷的月光穿过纸窗,屋内朦胧一片。本该睡熟的青年,悄然无声爬起,猫着碎步,来到床铺之前,低头看着少女熟睡的脸庞,冷硬的脸庞,悄然柔和,眼眸之中挣扎之色甚为明显。
最终青年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缓缓转身,想要回到自己地铺上。刚转过身子,未抬起脚,冰冷粗糙的左手被一只温暖的小手悄然拉住。
青年浑身一震,似电般的酥麻之感,传遍全身。
半响,那小手因为探出时间太久,变得微凉。一道像是呢喃的声音传出。
“有些冷呢”
青年眼底一抹惊喜之意闪过,握紧了那只小手,动作轻柔的钻进床铺之内,揽住少女温暖的身子,冰凉的脸庞贴到了少女散发出淡淡清香的长发之间。
一朵云悄然遮住了弯月,朦胧的月光退去,屋内陷入了黑暗,但却温馨。
少女名为阿秀,而本名步浪的青年被少女唤作阿旺。
潘阳湖畔,蛟帮。
夜这般深了,那一袭红衣却还未眠,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灵动的眸子盯着眼前的跳动的烛火。
红衣有些惆怅,前几天想趁夜,偷偷溜出去,却还是被自己的爹爹抓着,父女两人打过一场,不出意外的还是输了,虽然比上次多走了几招,但败了还是败了。
念奴娇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兴许有十多次,甚至数十次。
突然念奴娇红红的小脸上,一阵懊恼。愤愤的低声嘀咕着什么。
“傻大个。。笨蛋。。怎么早不开窍!”
半响念奴娇气鼓鼓的吹灭了灯火,带着满心的懊恼睡去了。
此时那位被她心心念念的人儿,早已在千里之外,金陵城外的江边军营,自己的营帐之内,四仰八叉的酣睡了过去。呼噜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