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船倾覆,士兵落水,没有热场,没有试探,直接便是白热化的战斗。
时间流逝,战斗不止。南楚三十艘战船虽然数量少,但还是击沉近西三十艘西凉水师战船,甚至还包括有三艘位于西凉船队中间位置,保卫森严的运兵船,让不知多少西凉士兵落入水中,葬身大江。
但经过这一番以寡敌众的苦战,这三十艘南楚战船,也仅剩下了十余艘,还都是满身疮痍,摇摇欲坠,再无力阻止西凉战船接近江州。
没有过多的犹豫,或许是在这三十艘战船沿江而下,决定如同‘螳臂当车’一般阻止西水师的第一时间,便有了这样的决定。这十余艘南楚战船,悄然间同时燃起大火,火势蔓延极其迅速,迅速的有些异常,紧挨着南楚战船没有过多的反应,便被引火烧身。残余不多的南楚水师士卒,无声狞笑,不顾身边的大火,扑向西凉战船,与其上的南楚西凉士卒,厮杀在一起。
一时间西凉水师战船,阵型大乱,停滞不前。
三十艘战船,三千南楚男儿,用生命为江州城下的同泽拖延了数个时辰。
当江州城奋战杀敌的南楚男儿看到远处江面之上,数十艘战船连成一片,火光冲天之时。心中的悲壮怒意直冲脑海,双目赤红,吼叫着,悍不畏死般,狠狠的撞入了西凉铁骑在城门两端布置的防线之内。
鲜血四溅,却无人哀嚎,仿若癫狂。终于维持了许久的防线终于被打破了几个口子,混战愈发混乱了起来。
程蒙带着数百人,直插腹地,想着城门杀去,其余士卒皆发挥自己最大的努力,死死缠住眼前身边的敌手。当付出百余人的代价之后,程蒙满身鲜血,终于杀到了城门处。
在早已恭候多时的贺功名,看着程蒙满脸血污,身上的伤口密布,冷笑一声。也不做辩解,带着手下士兵,举刀杀了上去。这乱世之中,两人的选择不同,理念不同,他程蒙愿意与南楚共存亡。但他贺功名不愿!
前一日还是同袍兄弟,后一日便拔刀相向,也是造化弄人。
城郊,郑家大宅。
早已收到城门混战消息的郑渊,轻轻一叹,挥手让老周退下。但脸上却并无颓废低沉之色,计谋本就是如此,谁也不能保证便一定没有破绽,一定如自己预料的一般进行。
不多时,老周再次进来,郑渊听完汇报之后,起身走到窗外,看着江州城的方向,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