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至连知府大人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是我们三皇会?”
“对付保安堂,我看还是要从长计议。”
张德安心中冷笑,这些家伙,都是一些软骨头。一个陈彦至,将他们吓成这样。真是不成气候。
张德安说道:“各位,陈彦至刚直不阿,此事不假。可是,我们的日子马上就要过不下去了,这也是事实。挤走保安堂,只要不被陈彦至抓住把柄,老夫相信,就算陈彦至也不能将我们怎么样。要知道,陈彦至一直都是依法办事。找不到证据,他只能无可奈何。”
那个茅山道士王道灵,陈彦至一直在抓,这么多天过去了,不是还没有抓到吗?所以说,陈彦至这个总捕头,也不是无所不能。
众人商讨着如何挤走许仙,商量到了午夜时分,都没有商量个结果出来。
会首郑泰生只能疲惫地挥挥手,让大家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接着讨论。
……………………
张德安回到家里,妻儿都已经休息。
张德安的医术不怎么样,可是他的心思不少,而且一心想着要当三皇会的会首。他估摸着,这次只要能挤走许仙,按照自己的功劳,肯定就能将郑泰生拉下马。自己坐上会首的位置。
张德安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思考着如何对付保安堂。
忽然。
一个声音传来:“张大夫,贫道有礼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张德安吓了一跳:“谁?”
大厅中的空气一震晃动,王道灵出现。
王道灵一声黄色的道袍,手持拂尘,背着长剑,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不知道他底细的人,还真认为他就是得道高人了呢。
“贫道王道灵。”
王道灵笑着说道。
张德安惊骇地站起身来,指着王道灵:“你……你就是那个欺骗了赵员外,弄得赵员外家破人亡的茅山道士王道灵?你胆子不小,犯了那么大的事儿,还敢在留在苏州。陈总捕头可是在到处找你。”
王道灵一脸正气地说道:“我欺骗了赵员外?他们这是诬蔑。我王道灵好歹是个茅山道士,修炼法力有成,岂能做那下九流的欺骗之事?赵员外的儿子,本已经被贫道医治痊愈,都能下床奔跑了,可是那赵员外不听贫道的嘱咐,迫切给他儿子用药,这才造成了悲惨的后果。”
张德安糊涂了。不知道王道灵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不过张德安的确听说,赵员外那小儿子,经过王道灵的医治,是可以下床跑了。可那孩子忽然之间就死了,有点不太合理。
莫非,真的是赵员外救儿心切,胡乱用药,酿成的惨剧?
“那你为什么要逃走?不和知府衙门说清楚此事。”张德安问道。
王道灵叹息道:“张大夫有所不知。我和那陈彦至是有私仇的,在钱塘县的时候,我和陈彦至就斗过一场。你可以想一想,我要是去了衙门,陈彦至岂能放过我?那可真是有理说不清。”
张德安问道:“道长这么晚了来找老夫,是想要做什么?”
王道灵笑着说道:“当然是帮你对付保安堂。”
陈彦至和许仙一家的关系不错,王道灵暂时对付不了陈彦至,他便将许仙和白素贞给恨上了。
可见,王道灵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他的心眼小到了针眼的程度。
王道灵仗着身上有玄天老祖赐的三张灵符,便敢出现在苏州城。他确信,只要不和陈彦至碰面儿,陈彦至就绝对找不到自己。
王道灵为了借张德安的手对付许仙,还拿出了一笔银子给张德安应急。
……………………
陈彦至这些天,一直在查找王道灵的线索,可是却始终一无所获。陈彦至每次都是独自行动,其他人看来,陈彦至的行为就有些鬼鬼祟祟。
这天早上。
陈彦至刚起床,就有捕快拿着一锭银元宝找到了他。
“陈总捕头,你交代的事情,有结果了。”捕头递过银子,“赵员外家的银子,真有印记,并且银子已经在市面上流通。”
陈彦至接过银子,只见银元宝的底部,刻印一个小小的“赵”字。
“好。王道灵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陈彦至眼中的精光一闪,“查到银子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吗?”
捕快说道:“是从三皇会副会首张德安大夫家里流通出来的。陈总捕头,要不要立刻动手抓人?”
陈彦至摇头道:“千万不要。我们的目标是王道灵,不是三皇会。没有逮住王道灵这个家伙之前,不要动张德安。免得打草惊蛇。”
不过,王道灵怎么和张德安勾结上了?他们二人,不会有交集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