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看过他的丁丁(1 / 2)

手眼通天 暗形 5197 字 7天前

(二合一,这是今天的两更。这一章恰好是404,你们说这是不是天意?)

怀疑一名绝色美女是男人,而且还是有夫之妇,这话听起来太荒唐。

元本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萧铁伞知道,这难以置信,解释道“容貌装扮或许能更换,掩人耳目,但不同人对剑道的领悟各有差异,尤其是大宗师,见解独到,带有鲜明的个人色彩,这点总不会变。”

元本溪点头,身为七境巅峰强者,他很认同这一观点。

萧铁伞继续说道“刚才那一剑,你应该看到了,气贯长虹,锐不可当,其神意堪称当世第一品。那妇人为了救你师弟,拼力出剑,不敢藏私,故而,我从中看出几分昔日顾剑棠的影子……”

元本溪回想着刚才的情景,表情渐渐凝重。

若论剑法,萧铁伞出身兵家,自然见识不凡,也是当世顶尖的高手。若论对剑圣的了解,他更是深入骨髓,绝不会看走眼。既然他察觉到端倪,就不是空穴来风。

“你来商量对策,肯定已经把她拦下了。她是如何解释的?”

萧铁伞答道“她说是你师弟教的。”

元本溪若有所思,“蔡酒诗修剑,夫子是知道的,他上次进京城,我曾找他确认过。至于孤独九剑的来源,师弟曾在拍卖会上解释过,如此说来,蔡氏能得剑圣神韵,也并非说不通。”

这位二先生,恪守忠孝之道,唯师命是从。董仲舒生前,跟他说过桃山收徒那段事,他便不再质疑任真修剑。

如今斯人已逝,任真又继承先师衣钵,执掌儒家,至少在萧铁伞面前,元本溪还是有意袒护他,不愿让外人看笑话。

萧铁伞沉思着,目光闪烁,“这点我何尝不知?以前我没跟她相处,不曾留意过。刚才交谈时,我仔细观察她的举止神态,虽然她温婉得体,但我还是越看越像,越觉得她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

他怕元本溪不信,又补充道“你或许认为,我是疑神疑鬼,看谁都像顾剑棠,但你得承认,世间没人比我更熟悉他,哪怕他化成灰,我都能认得出来!”

他感知力敏锐,既然这么说,问题就更麻烦了。

单是放走海棠本身,就令他们犹豫不决,现在又怀疑她是昔日剑圣,在无法查实之前,绝不能轻易放人,纵虎归山。

元本溪走出木屋,来到院里,沉声道“我尊重你的直觉,既然如此,咱们就分步来,先确定她是不是剑圣,再考虑要不要让她离开。”

萧铁伞抬头,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来找你,想听听你的主意。接下来该如何鉴别身份?”

元本溪眯着眼,分析道“她是不是剑圣,看似最简单的办法,是试剑。但她已经解释过,就算你再跟她比斗,也只能说明,她的天赋极佳,不足以得出结论。”

通过剑法辨别,这条路已行不通。

“另一个办法也很简单,是验明正身,却万万不可取。贸然验身,侵犯妇人的名誉贞节,这是奇耻大辱。听说她性子刚烈,一旦闹出人命,咱们没法跟蔡酒诗交代。”

其实他多虑了。海棠根本不怕查,从一开始她就是女扮男装,如今只是恢复真身而已,光明坦荡,越查越能洗清嫌疑。

正确的推理思路应该是,怀疑剑圣到底是男是女。

元本溪到底是智谋过人,心思缜密,“这样,你先让太医替她诊脉,应该能得出大致判断。然后,你再去把薛清舞叫来,我听说她在前线负伤,最近被送回来疗养。”

萧铁伞闻言,眼眸豁亮,“不错!男女脉象有异,让太医查验,不致礼节冒犯。而薛家那小丫头,侍候顾剑棠多年,对他的底细再清楚不过,两人相见,她最容易看出端倪!”

元本溪悠悠道“这是双重核验。仅仅查证性别,并不足以得出结论,万一,剑圣本来就是女子呢?听起来惊世骇俗,却不能不防,薛家丫头伺候他的起居,最有发言权。”

萧铁伞点头,转身就欲离去。

“且慢!”

元本溪恍然记起某事,把他叫了回来。正是他接下来的这句话,挽救海棠一命。

“别把你的猜测直接告诉薛清舞,你只需带着她,从蔡氏身边经过,让她自己做出判断。如果没认出来,你再委婉试探她。”

萧铁伞不解,看着他问道“为何?万一她没太留意,看走眼怎么办?”

元本溪沉默片刻,说道“人呐,最经不起怀疑,只要生出疑心,往往就会越看越像,朝自己臆测的方面靠拢。我并非信不过你们,而是要对师弟负责,保证绝对公平。”

萧铁伞神色微僵。

元本溪又说道“还有一点,你可能没想过,如果薛清舞存有私心,故意指鹿为马,想陷害我师弟夫妇,又该怎么办?人心隔肚皮,不能不防。”

萧铁伞哑然一笑,“你多虑了吧?”

元本溪摇头,盯着前方的院墙,说道“据我所知,在大朝试上,我师弟的门徒出手伤过她,毁掉她的容貌。你觉得,她有没有可能迁怒于我师弟,陷害他勾结叛党?”

此时,任真若是在场,听到这话,必定会感激涕零。

为了施展抱负,元本溪尽行阴诡之道,一生残害忠良无数。他绝非善类,然而,他对儒家忠心耿耿,对师尊和师弟没有异心,这点难能可贵。

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任真出事。

若非他心机幽深,察觉到这层恩怨关系,以薛清舞的狠戾性格,真可能会挟私报复,颠倒是非黑白。

他深深看萧铁伞一眼,意味深长,“我公私分明,绝不会放过大逆叛党,然而,我也容不得别人公报私仇,陷害我的师弟。我会替他主持公道!”

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他还清楚地记得,之前传来的军报说,任真在运粮途中,为平息难民暴乱,不惜杀掉萧铁伞的亲侄子。萧铁伞要想报复,眼前正是良机。

很多时候,正是这些被忽略的细节,最容易致命。

这下萧铁伞听懂了,淡漠地道“公私分明的人,不只有你。蔡酒诗出征在外,掌控着粮草,后院不能起火,这点道理我懂。只要他对得起大唐,就没人敢诬陷他。”

说罢,他转身离开。

他雷厉风行,派太医去体检的同时,又亲自去找薛清舞,将她带进宫。

好在海棠所站的位置,正是进出皇宫的必经之地,当他带着薛清舞回来时,恰好能不着痕迹地从旁边路过。

偌大广场上,海棠孤零零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很是显眼。

薛清舞不可能留意不到,跟她擦肩而过,不由停下脚步,看着她的眼神古怪。

“你怎么在这里?”

薛清舞盯着海棠,轻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