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饶有兴致的问道:“二狗啊,不对,本王现在不应该叫你二狗了,给本王说说你新改的姓名。”
二狗不好意思,脸色有些泛红,“庄主,您别听怀恩管家说,您就叫俺二狗。”
“既然不好意思,那怀恩你说。”
“王爷,二狗改名叫忠义了。”
“忠义吗?二狗,你的心思本王明白了,不过本王还是叫你二狗吧,亲切。”
二狗没想到李宽一下就猜出他名字的含义,心中暗自赞叹一句庄主果然是聪慧过人,随即便激动不已,说话都开始结巴了,“俺···俺······”
手下的工匠叫他二狗他会不高兴,可是庄子中人叫他二狗他却不反感,反而还挺高兴,一直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现在听到李宽说出亲切一词,二狗明白了,原来这种感觉就是亲切。
聪慧过人还是听徐先生夸奖李宽的,二狗学会了,可是博学多才二狗没听过,此时在他心中便不知该如何夸赞李宽,只是感叹着,庄主不愧是庄主。
“好了,酒楼本王也看了,确实不错,按照你的想法做就行了,本王还有事,便走了。”
二狗笑声高喊道:“恭送庄主。”
没在外面工地上打杂的工匠那都是见过李宽,知道李宽身份的,听到二狗的恭送声,齐齐喊道:“恭送王爷。”
还别说,真有股子气势。
带着怀恩没有回府,在庄子中四处转,不时用手抠下一块泥土捏捏,还让怀恩将他觉得不错的泥土带回府。直到学舍午间下课,李宽和怀恩还在庄子中晃悠。
孩子们见怀恩抱着泥土,李宽一手的泥水,不明所以,倒是没有人笑话;也正因为如此,突兀的笑声才显得特别明显,小胖子带着嘲笑的面容走到李宽身边,“二哥,您让怀恩抱着泥土做什么?不会是您想和稀泥玩儿吧!三岁的孩子才和稀泥玩吶,您可不止三岁了。”
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杜小叶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李宽,又看了看哈哈大笑的小胖子,只是在心中暗骂了小胖子一句白痴。虽然他也想笑,但还是忍住了,跟着李宽这么长时间了,笑话李宽他们能有好?
杜小叶面无表情的分担怀恩怀中的泥土,扣下一小块捏成一团扔在小胖子的胖脸上,哈哈大笑的小胖子顿时便怒了。
“杜小叶,你干嘛?想打架啊!”
杜小叶,朝小胖白眼一番,朝着面无表情的李宽努了努嘴,那意思很明显,不是本公子想打架,而是你惨了。
得意忘形的小胖子回过神来,语音中带着颤音,“二哥·······”
没有理会欲哭无泪小胖子,在田间洗了洗手,对着怀恩说:“已经午时了,咱们回府用饭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刚走了两步便又说:“怀恩吩咐胖厨子最近一月给小胖子单独做饭,不得做荤食。”
“是,王爷。”
苏媚儿主仆二人不明白李宽为何突然这样安排,但是杜小叶他们可是明白的很,回府的路上就没停下过笑声。
午间的饭食,小胖子独自端着一个碗,看着桌上的肉食口水直流,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只是吃了三两口,便放下碗筷,跑出府门。
高兴的小胖子,还未跑出李府大门就听见了李宽嘲讽之言,“小胖子,你若是胆敢去思舞家蹭吃蹭喝,那思舞一家同罚,到时候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确实,小胖子想的就是,不让我在府上吃荤食,我可以到思舞家去吃,莲香姐姐的手艺也是不错的。
落寞的回到堂屋,抱着碗中绿菜的饭食继续食用。
饭后,李宽便在庭院中和稀泥,但小胖子的经历尚在眼前,众人想笑又不敢笑,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路过庭院,去竹楼休息的万贵妃见到李宽和稀泥,有些疑惑,这孩子从小就爱干净,小时候都没玩过,怎么到现在开始玩泥巴了呢?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万贵妃微微一笑,便去了竹楼,现在万贵妃反而觉得玩泥巴的李宽很可爱,平日的李宽就是太稳重了,不像一个孩子。
本想去劝劝李宽回房休息,可是见到李宽专心致志的玩泥巴,苏媚儿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算了,殿下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众人都在午休,只有李宽在院子中玩泥巴玩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