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要被抓去稽查部,王云急忙喊道:“等等,且等等。”
“让他起来,看他能说什么,俺们这么多人,也不怕他跑了。”一个农户打扮的中年汉子开口了,说话间还给了王云一个歉意的眼神。
去尼玛的歉意,扔鞋子的时候咋没想到歉意呢?回去在收拾你,王云回瞪了一眼开口的汉子,任由众人抓着自己的双手,佯怒道:“楚王是大唐的王爷吧?楚王治下的台湾归大唐吧?那咋能说俺是奸人咧?”
三个问题,把在场的众人个问傻了,仔细一想还真那么回事儿,抓住王云的人不由的松开了手。
“放屁,若是殿下自立了呢?咱们台湾就是一国,你不是奸人是什么?大家说对不对?”
其实台湾的各项政令和律法已经完全和大唐不一样了,对于李宽要自立这个问题,百姓们没思考过,但是听人这么一说也觉得很正确,纷纷点头。
见众人点头,自己的双手又被百姓抓住,王云反驳道:“怎么就对了,你咋知道楚王会自立?你们可别忘了咱们可都是大唐人,你们就支持楚王就是反叛。”
安排的托儿还没说话,就听胡上校叹道:“你这小子的话不假,但是反叛一说老汉到不认同,咱们台湾本就孤悬海外,本就不是大唐治下。是殿下带着咱们来台湾开荒,才有如今的局面,大唐可没有给咱们任何帮衬,殿下若是自立,又有何不可呢?”
“胡上校说的不错,俺们当年是什么日子,俺们自己知晓,那时候咋没见到大唐的官员来帮衬俺们咧,如今台湾富庶了,你们这个奸人就来打探消息了,是不是又想强占咱们台湾?”
当托儿的汉子越说越气愤,全然忘记了自己作为托儿的本职,朝着王云就是一巴掌,感叹道:“大家都是早早便来了台湾的,你们是不知道闽州如今的情况啊!
贞观十年,长乐公主大婚,殿下去了长安恭贺,也不知是否得罪了人?在殿下回闽州后不久,陛下便派遣了一批官员到咱们闽州,这些官员在咱们闽州胡作非为,殿下当年定下的赋税被他们一再增加,闽州百姓的日子过得苦啊!”
“难怪两年前从闽州到台湾的百姓突然来了很多,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啊!”
众人恍然大悟,随即群情激奋,纷纷吵着要回闽州弄死那些当官的。
见势不妙,当托儿的汉子总算想起了自己的本职,阻止道:“回闽州是不可能的,俺就想着等过几年,生活好了,富庶了,再回闽州看看,若是没来台湾的亲朋在闽州过的不好也能帮衬一些,俺相信咱们台湾有殿下的治理,过不了两年就能让咱们富庶起来。”
“没错,小伙子这话不假,跟着殿下就不会让俺们吃亏。”
“大兄弟说的好,我刚成立一个承包队,还差些人手,若不嫌弃来我的承包队。”
“去什么承包队啊,俺刚开了一间茶厂,大兄弟来俺茶厂,俺看你也会些学识,俺给你一个管事。”
住在内城的人大多都是一早便跟着李宽来了台湾的百姓,别看他们一个个的穿的不咋样,都是有钱的主,也是有些见识的人,从话语之中就能听出王云和当托儿的汉子有些学识。
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在王云身边打转,建议道:“俺看你也就是大唐的一个小吏,被那群官老爷派来打探消息的,你也别回大唐了,就留在台湾,俺家在台中开了个糖厂,缺个管事,你去台北当个管事正好合适。”
王云觉得自己脑子转不过来了,咋就成了招募人手了呢?
一回神便在心里怒骂,去他娘的管事,老子可是稽查部的官员。
王云怒了,怒道:“放了俺,俺不是奸人,俺也不去什么台北。”
胡上校像似看明白了什么,笑道:“大家将这小子放了吧,就算是大唐派遣来的官员咱们也没必要怕,咱们台湾可不是闽州,若是殿下将来自立了,咱们隔着大海也不怕大唐的大军。”
好歹是一个上校,在百姓的之中还是有些威望的,众人纷纷让开了一条道,王云冷哼一声,然后撒丫子狂奔。
当托儿的汉子不愿意放弃胡上校给的这个机会,笑道:“俺也支持殿下自立,殿下对俺的大恩,俺才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反叛了,支持殿下自立。”
“对,支持殿下自立,殿下自立后咱们台湾的赋税就不必上缴大唐,以殿下的宽厚必然会降低俺们的赋税,支持殿下自立。”
作为托儿就要有作托儿的眼色,刚刚附和的人就是从其他地方来的,虽说自己所在的地方已经处理妥当,但是遇见了咋能不帮帮忙呢,大家好歹都是稽查部的人嘛!
围着的众人一听这话,还真特么是这个道理,有人便跟着大吼道:“支持殿下自立。”
有一个就有两个,支持殿下自立这句话顿时响彻周围,当托儿的汉子趁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胡上校看着偷偷溜走的汉子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跟在了身后。
不久后,汉子便笑呵呵的从僻静的小道走了,胡上校没再跟随,他知道这条小道通往什么地方,这是通往总务大楼工地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