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三老爷也在,兄弟二人不发一语,面现焦急之色。
容涂英进来时,二人眼睛一亮,都忙迎上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哥哥们急着唤我前来?”
他跨过门槛,一路过来时,容涂英已经沉淀了心情,此时问话时嘴角还带着笑。
倒是容大爷,眼圈发红,一见他来便忙道:
“七郎,顾声出事了!”
容顾声与一干死士的尸体被发现在洛阳城东面往前五六里路开外的山阳道上,看得出来经过了一番恶斗,当时路经山阳道的人还未进林,便闻到了刺鼻的血腥。
后来有那胆大的进去看过之后,出来便吓得魂不守舍,慌忙赶回洛阳报信。
此时怕是已经惊动了骁卫,消息怕是报入宫中了。
容涂英一听这话,便勾了勾嘴角:
“哦?”
他盘算着时间,这个时候已经是戌时六刻,夏季天长,夜晚来得很晚,自己前去大理寺向姚释通风报信,看来果然是起来了作用了。
白日时他是让容顾声领了人往山阳道方向提前出去埋伏的,料想傅氏哪怕有些狡诈,怕也会被杀个出奇不意。
那条路狭窄,马车并不好跑,哪怕有骁骑护她,可乱起来时,要杀她也是容易。
他随后再去通报姚释,想必秦王府的人赶到是将容顾声杀死。
想到这里,容涂英不免觉得自己之前有些胡思乱想。
如今计划是照他所想的一般行事,他之前却疑神疑鬼,倒使自己不得安宁了。
一旁容大爷看到他到了此时还笑得出来,不由有些惊骇的看他:
“七郎,顾声出事了!”
他又喊了一声,容涂英眉头皱了皱,点头道:
“我知晓。”
他一点儿不见悲伤,仿佛死的不是他的儿子一般。倒是容大爷眼圈儿通红,想起了白日时的情景,咬牙切齿道:
“一定是王植岁,一定是王植岁那卑鄙小人干的!”
白天时王植岁十分嚣张,前来搜来容府,临走之时又放下狠话,说要让容涂英子嗣成单,如今容顾声死了,定是与王植岁脱不了关系的。
容涂英转头看了他一眼:
“我心中有数,将来必会杀王植岁,剿秦王一党,为顾声报仇就是了。”
此时容顾声出事,消息必会传入宫中,此时正是他起事的大好时机,不能白白将时间浪费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