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
就见两个饲养员在一个马厩中连滚带爬,仓惶跑了出来,在他们身后的马厩中,一匹骨瘦如柴的棕色马匹正使劲的挣脱着脖子上系着的缰绳。
哪怕,脖子上渗出鲜血。
哪怕,撞得头破血流。
哪怕,叫声虚弱。
可眼中依旧透露出坚定的目光。
“麻醉枪。”李威向着工作人员大喝一声:“这是父亲最喜欢的马,如果它又任何闪失,你们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很快工作人员就拿着麻醉枪跑到马厩外。
“慢着。”
莫北的声音忽然响起。
“李公子,你之前说这匹瘦马是你父亲最喜欢的马?”莫北看向李威。
李威点点头:“莫先生,不瞒你说,这匹马,其实是家父五年前去内地带回来的。只不过,当年的它还是一匹幼马。”
“它并没有特殊的背景,以及血脉,可听父亲说,它是一匹野马。拥有难以驯服的野性,也正是这样,父亲才会钟情于它,想着就是有朝一日可以亲自驯服它。”
“可是,这家伙的野性太烈了,它极少进食,以此来抗议被圈养的命运。不仅如此,还有三位驯马师死在了它的马蹄下。”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这话还是有道理啊!”杨暮轻叹一声,不忍这匹马的命运。
“我要这匹马了。”
严谨眼神平静的盯着那匹虚弱的野马:“既然得不到,那索性不如放它离去。”
在她心中,爱情亦是如此。
握不住的沙,不如扬了。
“既然喜欢,为什么要放它离去?”莫北轻笑一声:“若真如此,那对它的喜欢还不够强烈。”
严谨忍不住问:“无法驯服,为何还要把它留在身边?”
“别人无法驯服,可我却能驯服啊!”莫北嘴角上扬,直接走上前去,与此同时,他单手捏诀,一个法决飞出,没入那匹野马的眉心。
原本暴躁不安的棕马瞬间归于平静,眼神柔和的看向莫北,哪还有刚才的野性。温驯的如同一只宠物猫。
棕马的反应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谁都没想到莫北竟然能在短时间内将这匹性子烈如火的野马驯服。
果真,方外之人的手段不是寻常人能够想象的。
“弄一些精草过来。”莫北开口。
李威看向那几个饲养员:“还不去做?”
“是!”
那几个饲养员连忙去准备食物,随后送回马厩,那片棕马更是大口咀嚼着那些粮草。
一顿饭,吃了之前一个月的食量。
眼看它饱餐一顿,莫北看向严谨:“这匹马已经驯服了,你要不要骑着它溜一圈?”
忽然,一道不屑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去,一匹瘦马而已,骑它?你们是想累死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