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想请国尉解惑!”
尉缭子默然不语。
神情却是比前面凝重不少。
他抬眼,望着那三个竹简,难以打定主意。
他不想答。
然而心中却按捺不住。
而且。
他基本猜出了竹简中分别是何人。
尉缭子陷入到了迟疑。
胡亥在这时。
也不再言语相迫,好整以暇的去品酒。
望夷宫之变后。
他已经一周没有碰过酒了。
此时。
他甚至还想来几个菜。
良久。
尉缭子才道:
“王上,认为何为英雄?何为将?”
“称英雄者,要胸怀天下,腹有良谋,有容人之量,也要有济世之才,而为将者,当守智、信、仁、勇、严。”
“五者兼具,为帅!”
“这三人是百官推选出来的帅才,孤却是不屑一顾,孤大秦有国尉坐镇,岂会在意这些宵小之辈?”
“孤未看一眼!”
说完。
胡亥将这三个竹简随手推了过去。
弃之如敝履!
尉缭子眉头微皱,将这三个竹简接过。
果然。
在上面看到了泥封。
他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检”与“牍”贴合的很严实,
“检”实际就是公文书函的盖子,为特殊样式的木板,中间凸起,上刻有三道绳沟,中央有一方形凹槽,叫做“印齿”。
然后用绳子穿过绳沟与印齿,捆紧扎牢,并填泥封实,做好标记。
尉缭子心中暗松口气。
他很确定这木牍没有被人开启过。
也就是说。
胡亥并不知道里面写的是谁!
他心头微动。
默不作声的将竹简放回。
反问道:
“王上,按你所述,天下谁能为帅?”
胡亥抬手。
将手指向了尉缭子本人!
“哈哈哈哈”
尉缭子装糊涂般大笑。
反手。
将身前紧封的竹简泥封刮掉。
胡亥也不再多言。
反而是一脸好奇的将头探了过去,似乎真的对竹简里记载的人名很感兴趣,翘首以望。
入眼。
尉缭子却是精神一振。
他将竹简展开。
里面却是只有两行字。
“当世帅才!”
“李牧之孙,李左车!”
胡亥却是不以为然。
笑道:
“孤承认李牧是帅才,统数十万赵国将士,竟能挡秦国百万大军,但其孙恐怕是难出其右,孤认为,李左车配不上帅才之名!”
“国尉以为何?”
尉缭子却是拂袖笑道:
“我认为此子当得起帅才之名!”
“其为名门之后,自幼习读军书,腹中自有天地,而今在赵国,已经是小有名气,素来能谋擅断,行事果敢,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尉缭子此刻也是赞叹连连。
仿佛对李左车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评价极高!
完全不像是被囚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