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没有异常,才是最令人怀疑之处,按理说杨康是杨家的独子,杨康意外身亡,杨家上下应当是悲痛欲绝才是,可是杨家除了设个灵堂挂个孝之外,就连哭声都很少能听得到,杨府之中的人进出往来,神色与日常无异,这难道不是问题吗?”
令狐愚有些无语,道:“或许杨康平时待下人比较刻薄,没人哭也是很正常的事,你不能单凭这件事就武断地认为杨康没死,总之,你想证明杨康没死,就得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来。”
单固依然固执地道:“使君,这事非同凡响,断不可以轻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令狐愚被他折腾得有些不耐烦了,只好道:“姑且就按你说的,杨康没死,现在他跑到了洛阳,向朝廷进行了告发,那按你的想法,该这么办?”
单固一听,以为令狐愚听信了他的话,很高兴地道:“如果杨康告密之后,使君应该立刻有所防备才是,所有筹备之事全部提前,一旦有任何异常,当携楚王殿下前往淮南,与王太尉会合,以确保万无一失。”
令狐愚道:“我与舅舅约定在许都起事,如果前往淮南,那岂不是坏了他的大计?”
单固道:“许都近洛阳,使君拥立新君之事泄露,此时若还继续前往许都,那岂不是自投罗网,所以卑职认为,万万不可前往许都,宜早日前往淮南,方为上策。”
令狐愚大笑道:“恭夏多虑了,就算杨康投敌,到洛阳告发,从兖州前往洛阳,至少得三四日吧,如今司马懿远在上党,如此大事,势必得通报于司马懿才是,司马懿从上党返回洛阳,至少也得四五日,再筹措军马,就算最快,也得四五日才能到兖州,那你告诉本官,杨康落水到今日,是第几天?”
单固如实地道:“第八日。”
令狐愚大笑道:“那不就结了吗,杨康就算真得没死,跑到洛阳投了敌,司马懿就算得到了消息,他远在上党,就这么七八天的时间,就算给他插上翅膀,那也飞不到兖州来,你还有什么可忧虑的?”
令狐愚计算的也没有什么错,而且这个算数已经是按最快的速度来计算了,要知道大军行动,远不是单人单骑行动那么简单,如果按他的这个路线计算的话,半个月以内,司马懿是根本就不可能到达兖州的。
可是单固总觉得有什么不妥,还想再跟令狐愚说些什么,这时,管家匆匆地进来禀报道:“启禀老爷,门外有人求见。”
令狐愚正和单固说着话,听到禀报,看了管家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是何人呐?可有拜帖否?”
管家据实禀报道:“未有,来人亦未曾通报姓名,只是说是老爷的故交,老爷出去一见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