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一场意料之外的大雨,它彻底地打乱了并州军的进攻计划,也将彻底地改变这场攻城战的结果,可是天意如此,谁又能奈之若何?
并州军无可奈何地撤向了他们的宿营地,春天的这场大雨让天气变得格外的寒冷,冷雨浇透了衣服,冻得这些士兵瑟瑟发抖,撤回到营帐之中,最起码能避过这凄风冷雨。
回营之后,羊祜立刻吩咐伙房架起大锅,多熬些姜汤,让淋过雨之后的将士每人都喝上一碗,这样便可以减轻他们的风寒之症了,如果因为挨了雨淋,再病倒一大批,这仗还真是没法打了。
“主公到!”就在羊祜忙碌之际,忽然帐外传来亲兵的吆喝之声,原来是曹亮冒雨前来了。
羊祜还没来得及出帐相迎,曹亮已经出现在了帐门口,陪同曹亮而来的,还有军师桓范。
羊祜面带愧色地道:“姊夫,真是惭愧之至,让你失望了。”
曹亮倒是神色平静,呵呵一笑,道:“怎么,这么快你就放弃了?”
羊祜有些无奈地道:“本来拿下信都并非难事,我军已经掌握了攻城的主动,不出一两日,必有结果,但奈何突然天降大雨,阻断了我军的进攻,苍天不佑,时运不济,奈之若何?”
曹亮微微一笑,道:“这事情总有其两面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冀州军此刻面对大雨,弹冠相庆,又焉知没有更大的灾难等着他们?你们面对大雨唉声叹气,抱怨老天的不公,又岂知这不是天赐良机?”
“天赐良机?”羊祜微微地一怔,整个并州军都因为天降大雨进攻受阻而抱怨连连,都在埋怨老天的不公,而曹亮却说这是天赐良机,怎么可能?
曹亮却是笑而不语,没有立刻解答羊祜的这个疑问,而是传令将杜预、马隆和牵弘三位将军请到步兵营的中军帐来,参加一个临时召开的议事会。
为了进攻方便,并州军已经改变了先前的那种宿营方式,不仅仅只在信都的城东和城西扎下两个大营,而是在信都的四门外,分别所了四座营寨,左卫营和先登营已经分别地在信都的北门和南门外各自扎营,这样不但可以包围信都城,而且各营人马在发起进攻时,也可以最大程度上方便行事。
得到了曹亮的召唤,杜预、马隆、牵弘立刻是冒雨前往了东门外的步兵营宿营地,虽然他们路程远近不同,但顶风冒雨快马疾驰,还是以最短的时间赶到了城东的大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