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这些军队压根本就不是正规的军队,只是被临时强行征募的,这样的军队,自然不会像正规的军队那样,不管有没有敌情,都能做到常备不懈。
这在渺无人烟的荒山野岭里面呆久了,这些士兵极易生出疲惫和不满的情绪,每天的站岗放哨,也只为应付差事,甚至没有人觉得并州军会从这儿杀出来,他们守在这儿,压根儿就是多余的。
到了晚上,这种懈怠的情绪表现的更是淋漓尽致了,路口关卡内的士兵撤走了一大半,只剩下少数的一些人,坐在那儿打着盹,一副心不正焉的样子。
路口关卡内的冀州兵,王濬根本就没放在眼里,随便派些个人上前,轻松地就可以搞定。
但是要对付关卡上的冀州兵,很难保证不会惊动山上营寨内的守军,一旦惊动了山上的守军,偷袭计划可就全盘落空了。
所以这关卡上的守军,暂时还不能动,王濬将目光瞄到了山上的营寨,朦胧的月光之下,依稀可以看到冀州军的营寨门口,有两名士兵在守卫着,其他各处,都没有看到有别的岗哨。
王濬暗暗地点头,这真是一个天赐的良机啊,虽然说关卡和营寨的守军相互呼应,彼此都可以示警,但不管是那边的冀州兵,都是浑浑噩噩,麻木不仁,根本就起不到相互示警的作用。
于是王濬派了一个军司马带着几名武艺高强的士兵悄悄地摸上山去,准备先干掉那两名岗哨,然后四百人的队伍就会朝着山上杀过去,一举端掉冀州军的营寨。
时入三更,万籁俱寂,大多数的冀州兵都进入到了梦乡之中,几名并州军在军司马的带领之下,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攀着山路而行,悄无声息地接近了营寨口。
那两名哨兵倒是没有睡着,显然他们白天是有过充足睡眠的,那怕到了半夜三更也不怕犯困,倒是山下的那个关卡上的守军,此刻东倒西歪的,一个个鼾声大作,显然白天是没有休息好的。
不过就算没有睡着,他们也没去关注山下的状况,远远地就瞧见两名哨兵在低声交谈着,这样的岗哨,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军司马领着几个士兵趁夜摸了上去,在距离哨兵只有几十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蹲在草丛之中,军司马叫过两名弓箭手来,对他们道:“机会只有一次,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这两名弓箭兵可是并州军中有名的神射手,闻言也不答话,拈弓搭箭,目标指向了那两名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