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高兴归高兴,陈希真和范琼哪里敢说,他们想干甚么,毕竟朝廷又不是他们家开的。
所以,陈希真和范琼同时道:“全凭官家做主。”
李衍也不勉强,道:“既然你们不敢说,那朕就给你们说几个,你们自己选。”
陈希真和范琼一同拜道:“微臣遵旨。”
李衍看着陈希真,道:“先说国丈的吧,吏部侍郎,平壤留守,四国牧,应天知府,朱罗总督,不知国丈属意哪个?”
一听李衍拿出来的这几个职务,陈希真就知道,李衍这真是在重用他。
首先,吏部向来是六部之首,吏部侍郎即是吏部的二把手,几乎相当于其它五部的首官,让他陈希真担任吏部侍郎,不可谓不重用。
其次,留守,牧守,知府,总督,都是地方主官,而李衍所说的平壤、应天府,又都是重镇,在这样的重镇担任首官,非皇帝看好之人,绝不可能有机会担任这封疆大吏。
再次,就是品级,李衍拿出来的这些官职,品阶都是正三品,差一点的也是从三品,这已经是可以光耀门楣的高官了。
陈希真一拜在地,道:“微臣谢主隆恩!”
李衍道:“先别忙着谢朕,这些职务可都是伴随着巨大的责任的,朕是觉得国丈有大才,才给国丈这些职务,希望国丈不要让朕失望。”
陈希真今年已经快六十了,追逐名利了大半辈子,可直到现在,才碰到了李衍这么一个真正识得他才能的明主,如何能不感激涕零?
陈希真那本就已经弯到不能再弯的腰,又向下了三分,然后哽咽道:“微臣一定为官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衍道:“朕给你三天时间考虑,然后告诉朕你的选择。”
陈希真道:“诺!”
李衍的语气变得柔和,又道:“回头我教丽卿去看看你,你们有十几年没见了吧?”
陈希真的脸上也浮起了一丝柔和,道:“再过几日,就整十二年了。”
李衍感慨了一句:“时间过得可真快。”,然后看向范琼道:“你是一员猛将,赵宋军令不一,战和不定,才致使你不能在疆场上建功立业,可惜,可叹。”
这句话一下子就说到了范琼的心坎里去。
他范琼非不能战,守卫汴梁城期间,他数次领兵出战,斩敌不在少数。
奈何,赵宋军令不一,政策反复变更,一会战,一会和,使得他范琼无法一心应战,才导致一败再败,屈辱至极。
这也是他范琼毫不犹豫赶赵宋皇室出城的原因——这样无能的皇室,怎配他范琼效力,还是早早亡了最好。
李衍继续道:“朕给你三个选择。第一个,担任殿前副都指挥使。第二个,担任一州府的副节度使。第三个,朕给你一万精锐将士,让你新组一军,担任此军的统制,然后上阵杀敌,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殿前副都指挥使是京官,而且是正四品的京官,这是武官能获得的为数不多的高职,是一个很好的职务,更关键的是可以生活在繁华的京都。
副节度使是从三品高官,比殿前副都指挥使还要高出一级,算得上是一州府军队的二把手,这是一个既有一定的实权又可以养老的好地方,只不过这个职务在地方,不在繁华的都城。
一支由一万精锐组成的军队的统制,级别虽然不如前两者高(只有正五品),也没有前两者荣耀,但这却是重用的表现,要知道,梁山军这样的正规军一共也才几十支而已。
总之,李衍给范琼的这三个回报,绝对都对得起原来只是温州观察使(正五品)的范琼之前所立之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