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会的。”嘴唇嗫嚅着,充满了不确定性。
她曾听过他杀人的传闻,但她想也许只是谣传,他没那么丧心病狂。
“不会呵”似觉得她单纯,欧溟凉凉地笑起来,笑容冰寒刺骨,“你还记不记得,有个男演员当众向你表白,第二天就莫名失踪。警察找了半个月没找到,最后不了了之”
难道是他干的白桑的瞳孔骤然紧缩,眼神更加惶恐。
“还有一个投资你电影的富商,杀青晚宴上抱了你,后来说是移民去了马来西亚但也许,去的是另一个地方”
白桑脸色惨白,仔细回想起来,有些追求者忽然就消失了,然后再也没有见过。她当时没联系起来,现在想来,原来都是他
“你你对他们”她喘不过气,胸闷得近乎窒息。“你把他们怎么了”
“你想知道哪个”欧溟扬唇,笑容居然有几分纯真,一种变态的纯真,叫人毛骨悚然。真正的魔鬼,谈起死亡,往往是最漫不经心的口吻,像是当做一个有趣的玩笑。
“是抱你那个,被剁手剁脚的富商,还是被硫酸毁容,扔到森林里喂狼的男演员又或者”
“别再说了”白桑急忙打断他,患了哮喘一般,激烈粗喘。一阵强烈的恶心涌上喉咙,想吐,却吐不出来,有些干呕。
那些人都是因为她而死,她罪孽深重。可她没想过害任何人,更没想到欧溟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他不是像恶魔,他就是恶魔本人
她必须离开他。
“怎么受不了了呵还有死的更惨的,你不想听么那个疯狂给你送花、写信的变态粉丝,我找到了,你真该听听,他被鳄鱼撕咬的惨叫声,非常悦耳”闭眼,微笑,他犹如回味美妙的乐曲,沉醉其中。
“唔”白桑差一点就吐出来了。“你你不是人,你是恶魔”
“我这个恶魔,是你一手创造的。”
他的白瑜,是善良的天使,曾经劝他远离江湖,别再伤害任何人,就当为他们的孩子积德,他答应了。这世上,他有她足矣,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在她怀孕一个月那天,他决定宣布隐退,然而就在那一天,他最爱的女人,和他们的孩子死于车祸。罪魁祸首,就是她白桑
从此以后,他变得更冷血,更凶残,挡他的人,他会用尽各种手段折磨对方,直到死亡让他们解脱。只有在杀人的时候,他才能感到一丝丝快乐。
“那些人,都是因为你而死,现在,你想亲手送宋修然上路”他冷佞地笑着。
白桑忍着心悸。“宋修然不是那些男人,他背后还有一个势力庞大的宋家。你敢动他,宋家不会放过你。”
“呵呵你见我怕过什么”欧溟笑起来,露出一口雪白的獠牙。他害怕失去的,已经被她夺走。
“我不怕死,宋修然,也能不怕他是律师,而我是个流氓,你说,律师斗得过流氓么”
他望着她的眼睛,两人贴得很近,炽热的呼吸,就那么一下一下喷洒在她脸上,灼烫着她,寒意却从体内最深处钻出来,什么叫发自心底的恐惧,白桑确确实实感受到了。
有句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宋修然正直,有原则,而欧溟手段卑劣,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随便一个炸弹,就能让他粉身碎骨”
“他只是我的律师。”白桑红着眼。
“可我感觉你很担心他,你担心的,我更想摧毁,让你也尝尝我的痛苦。”
“欧溟你变态,我恨你放开我”她像只突然被激怒的猫,拼命挣扎,扭动身子。跟往常温和淡然的样子完全不同,好像突然被刺激到某根神经,一下就跟发了疯似的。
“放开你不可能”
粗暴地夺过行李箱,扔飞出去,欧溟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力气之大,导致她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白桑痛得闷哼一声,眼前一阵发黑,还没倒过一口气,他就已经压了上来。
“放开我”她尖叫,扭动,奋力嘶吼,走廊上都能听见她的惨叫声。
阿芳捂住耳朵,不忍心听。少奶奶太可怜了。
“欧溟”
男人一身西装革履,如同立于神殿之巅,在做的事情,却比魔鬼还残忍。
一把扯掉领带,他抓住她胡乱扑打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白桑睁大眼睛,想到接下来的屈辱,痛苦得哭了起来。“求你,不要这样”
死死抓住被单,咬紧牙关,她承受着痛苦,泪如雨下。
残忍地俯视她,他的笑容英俊狰狞,肆意享受着她的痛苦。
回应他的,只剩下痛苦的呜咽
一切归于平静,白桑的裙子早已被撕裂,成一堆破布躺在地上。发丝堆在她脸上,露出的一双泪眼,眼泪早已凝结。
她犹如一只身负重伤,濒死的小兽,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喘息着。痛的是身体,但更痛的是心,眼泪,早已流干。
对他的恨意,冲到顶峰。
男人不看她一眼,拉开门就要离开。
“白瑜的死,也许是我欠你的”
她虚弱沙哑的喘息,牵住了他的脚步。
“但我已经偿还了,从今以后,我不再欠你。如果你不愿离婚,那么,我们法庭上见。”
她的声音很轻,但字句坚定。像一根针,刺进欧溟心脏。她,要与他决裂。他不愿承认,竟然会产生一丝疼痛。
不过他只是对她的不自量力进行了毫不留情的嘲笑。“如果宋修然愿意赔上他的命,打这一场必输的仗,那么,我奉陪到底。”
门,关上了。
白桑伏在床上,泪脸上出现浮现一抹笑容,越来越凉,越来越凉。到最后,变得冰冷而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