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说得对,向许小姐道歉。”白徐风道。
白佳人大惊失色。“父王,你说什么”
父王一向最疼她,怎么可以让她屈尊向一个贱女人道歉他们堂堂王室,还需要怕慕肆城吗这里可是k国,而不是a国
“道歉。”
“我不要,我又没有污蔑她,她本来就”
“道歉”白徐风的语气更加严厉。
白佳人咬咬牙,心里很不情愿,但慕肆城凌厉的目光以及她父亲坚决的态度,让她不敢违背,恼火地说道“对不起行了吧。”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的让步了,但慕肆城仍不满意。“这句话难道不是对不起的反义词”
“我已经说了那三个字,你别太过分。”
“我没有那么多耐心。”他语气冰冷,眼神如极寒之巅的冰雪,冻得白佳人打了个寒颤。
她从来没有见过气场这么可怕的男人。他是一个天生的王者,让人只能臣服,哪怕她是尊贵的公主也不例外。
在那强大的气场威慑下,白佳人不由自主地屈从。“对不起。”
说完之后,她狠狠瞪了许佳宁一眼,跑了出去。她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这笔账,她记下了。
自己这个女儿,真的被宠坏了,白徐风无奈地叹了口气。“抱歉,是我教女无方。”
慕肆城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他没兴趣帮他教女儿,但任何人敢欺负许佳宁,他决不允许。
“感谢白亲王救了佳宁,今日不便打扰,改日慕某人必定亲自登门道谢。”
“客气了。”白徐风的目光在两人间回转了一圈,就看明白了他们的关系。慕肆城护着许佳宁的姿态,以及她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爱意。爱与不爱,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或者说,眼神已经出卖了一切。
他和慕肆城只接触过几次,不算太了解,但这个男人外号“铁血帝王”,关于他的传闻,永远是他如何的冷酷无情。能打动他的心,让他温柔以待的她,绝对是个特别的女人,并不像他人所认为的那么平平无奇。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会舍命相救。
“那先告辞了。”慕肆城颔首。
“您好好养伤。”许佳宁点头微笑。
两人没走几步,许佳宁感到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自己。转头望去,走廊另一边的尽头,南宫洛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那双瞳孔
她猛地想起了狐狸的眼睛。
是的,一模一样。
狭长,不怀好意,狡猾,充满兽性。
她不寒而栗。
“在看什么”耳边传来低沉却温和的声音。
“没什么。”许佳宁忙回头,仍有些心悸。她很努力地将那双眼睛赶出脑海。
粉红色的卧室内。
“咚咚咚”
“滚”
“别烦我”
白佳人抓起一只花瓶狠狠砸在门上。
“咣当”一百万的古董花瓶,顷刻间化作碎片。
白徐风推门而入,无奈地看了眼地上的“一百万”,默默叹了口气。
女儿的脾气实在不好,但自己的心肝宝贝,除了宠着,还能怎么样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这么多年的感情,他已经将她视作自己的骨肉。或者说,将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的愧疚和感情都寄托在了她身上,加倍宠她,加倍弥补她,才会把她宠得这么刁蛮任性。
“还在生气”白徐风笑了笑。
白佳人重重哼了一声,用枕头包住脑袋。“你不是帮着外人欺负我吗还来干吗你走,我不要你假惺惺。”
“我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自己的宝贝女儿呢”白徐风哄道,“乖,把枕头拿开好不好别闷坏自己。”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丢脸,还说没欺负我”白佳人蹭的一下坐起来,气恼地质问道“慕肆城再厉害又怎么样,你堂堂亲王,还要怕他吗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笑话我们”
“我没有怕他。”
“那你让我道歉你明知道从小到大没说过那三个字。”
“我让你道歉,是因为你做错了。”
“我没错,那个贱人就是想勾引你。”
“佳人”白徐风板起脸。
“你看,你又凶我,你为了那个女人凶我,你是不是喜欢她”
“胡言乱语。”
“你最近每个月都往a市跑,是不是为了见她”
“当然不是。”
“那频繁去a市干什么”白佳人追问道。
白徐风不知怎么回答,他暂时不想让她知道他在找女儿。一来,找到女儿的希望非常渺茫。二来,以佳人霸道的性子,恐怕很难接受突然多出一个姐姐。而且那样就意味着,她会知道自己是领养的。综合考虑,白徐风暂时不打算让她知道实情。
“你说啊,说不出来对吧你肯定是为了见她。”白佳人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她有些慌了。“你不是说了你不会再娶吗再说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勾三搭四,勾引你不止,还想勾引南宫哥哥呢,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许小姐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对她尊重一些。我只当她是朋友,绝无其他,我这辈子只爱你母亲一个人。如果以后你再遇到许小姐,别再找她麻烦。”
“这个可我不敢保证。”白佳人冷笑,梁子结大了,她恨不得把那个女人碎尸万段,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白徐风头疼,“佳人”
“行了别再说了,我不想听。”
劳斯莱斯魅影轿车内。
许佳宁靠在慕肆城臂弯中,手一直被他包裹在温暖干燥的掌心里。
望着男人英俊的下颚,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真实。他,守护在她身边,她能听见他的呼吸、心跳,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以及力道。
两人的心,前所未有的近。
这一刻,不是梦,他是真实存在的,她不必担心他会忽然消失。
这种感觉,真好。
“我慕肆城的女人,需要勾引其他男人”
霸道的宣言一直响彻耳边。
他的女人,她是他的女人。
像喝了一口最甜的蜂蜜,心里甜蜜得直冒泡泡。
嘴角上扬,笑弧越来越大。
“偷偷乐什么”他亲了一下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