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用。”她打断他,提醒道。“宋律师,希望你能记住自己的身份。”
又来了,她又一次在他们之间划出了一道界限,一道他无法逾越的鸿沟。
宋修然自认不是一个急功近利的人,也做好了等待的准备,可是人会有一种挫败和无奈感。在白桑身上,这种他从来未曾试过的感觉,此刻体会得很深。
“你该离开了。”白桑起身,背对着他,留给他一道美丽但冷漠的背影。
宋修然动了动唇,想说还担心她。但是一开口,发现很难。他的关心在她看来,不过是多管闲事,是一种负担。
勉强笑了笑。“嗯,那我先走了,注意安全。”
宋修然推开门,禁不住停步,回头看了一眼。她没有回头
苦笑。他还在期待什么呢
她不是铁石心肠,只是他们之间有一道无形的屏障。
“宋律师,你走了呀”陈晴迎面走来问道。
“嗯。好好照顾她,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嗯,会的会的,一定给你打。”陈晴点头如啄米。
“桑姐,你是不是拒绝了宋律师他的脸色好失望哦。”陈晴关上门问道。
白桑拿起剧本,今晚有两场夜戏,她必须把台词背牢,这样也没有时间想其他事和某些人。
“桑姐”
“宋律师那么优秀,而且家庭条件又好,你连他都看不上”
“难道你在玩欲擒故纵么”
陈晴喋喋不休。
“我需要安静。”
“哦,好吧。”陈晴忙闭嘴。
深夜,十二点。
白桑刚拍完一场情绪爆发很大的夜戏,身心俱疲。
“桑姐,到了。”
保姆车停在一间小宾馆附近的停车场。
影视城条件有限,主演都只能住三星级宾馆。
“嗯。”
“我先去停车,你自己上去哦。”
“好。”
白桑下车。
一阵寒风袭来,她拢紧了外套,低头快走。
破破旧旧的停车场离宾馆还有两百米的距离,她踩着高跟鞋,走得很快。
走着走着,忽然听到背后匆匆的脚步声。她一回头,空无一人。
低头继续快走,但是总感觉有人在跟踪她,再次回头,依然没人。
总不会是鬼吧
但人比鬼还恐怖。
白桑心里一阵阵发憷,想到了白天那个恐怖的礼物。又想到欧溟他总是神出鬼没的,好像幽灵一样。
她近乎小跑,一口气跑进宾馆。前台只有一个在打瞌睡的女服务员,但也安心了一些,微微松了口气。
低头,去等电梯。
老旧的电梯“吱吱呀呀”地打开,她快步走入,生锈的电梯门缓缓关上。
电梯的灯一闪一闪,堪比鬼片。
“嘭”一只手忽然掰住了电梯,吓得她赫然一跳。
而在最后一刻掰开电梯门挤进来的男人,更是瞬间夺走了白桑的呼吸以及她脸上唯一的血色。
欧溟。
他不是在欧洲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但是谁又能料准一个恶魔的行踪
她想也不想,身体本能往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