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贝猜,可能问题是出在赵老头身上,毕竟他年纪也不小了,五十岁的老光棍,又嗜酒,还能期望他的精子有那个活力吗?
幸好这老头已死,不然又多一个魔鬼磋磨她,想想那种日子,阎贝根本想象不到原主原来是如何撑下来的。
毕竟在她来的时候,这赵老头还没死。
一晚上,阎贝都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天居然很快就亮了。
赵老太太是个勤快的人,大冬天的,天刚蒙蒙亮她就起床了,手里拿着一串钥匙,先是开门,而后走了进来。
瞥见躺在地上盖着被子睡得像猪一样的强子,“哎呦喂”的叫了一声,没忍住又来骂缩在一旁的阎贝。
“你老公躺地上睡了一夜你也不知道扶他上床去睡!”
阎贝只当没听见她这不悦的语气,抬起手,轻轻晃了晃手里的铁铐,告诉她,自己根本没有这个行动能力。
赵老太太看到她那黑黝黝的铁链,表情顿时一僵,骂声顿止,瞪了她一眼,先把躺在地上的强子推醒,这才拿钥匙给她打开手上的铁铐。
手一得到自由,阎贝立马站起来伸了伸胳膊腿。
可还没伸到一半,一堆棉花都爆出来的衣裳就朝她砸了过来。
“赶紧把衣服穿上,今天你柄哥家办喜事儿,得去帮忙!”赵老太没好气的催促道。
阎贝抱着衣服,一件一件穿上,又把了把乱糟糟的头发,这才点头。
强子模模糊糊醒来,不愿起床,他老娘没能犟过他,只能把他拉到床上去睡。
安顿好儿子,一回头见阎贝还站在屋内,顿时便恼了,喝骂道:
“还想被锁着是吧?不晓得去生个火做个饭?不知道你刘婶不给帮厨准备早饭的吗?!”
她说得急了,一口方言,阎贝勉勉强强听了个大概,点点头,一声不吭,扭头出去了。
还想骂她的赵老太太还有话未说完,看着空荡荡的墙面,差点没一口气背过气儿去!
阎贝来到厨房,一个小小的身影早已经先一步来到这里,瘦瘦小小的一团,蹲在灶台前,手里拿着一把木片正在点火,瞧见她来,也只是木讷的喊了声妈。
她的动作很熟练,四岁多点本该还在田里玩泥巴的年纪,却已经学会做了这么多事儿。
可即便如此勤快,仍旧少不了赵老太太一顿骂。
“躲在灶边偷懒呢是吧?鸡都快要饿死了也不赶紧过来喂,白瞎了我上次好心给你尝的那块鸡蛋!”
是的,一块,就指甲盖那么大一块鸡蛋,也让赵老太太觉得自己亏本了。
娃儿听见她的声音就怕,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连火的温暖都来不及感受一会儿,立马光着脚去喂鸡。
原先她跪着,阎贝还没注意到这一点,猛然发现她居然没穿鞋,正准备找东西做饭的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