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阎贝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子,指着地上发着光的铜板提醒道:“钱!”
御邝顿时僵住,暗中扫了巫晁永那边一眼,瞧见对方眼中露出了戏谑,顿觉丢人!
没好气的甩开身后这只手,怒道:“那般脏东西不要也罢!”
说完,伸手直接把阎贝给推了进去,省得这个丢人现眼的女人趁自己不注意回去把铜板捡起来,那可就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阎贝嘴角微抽,看着地上的铜板,只觉得肉痛不已,几次动念想折回去捡起来,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就被御邝直接给拖走了。
钱!老娘的钱呐!
御邝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小子为什么要和钱过不去!
内心疯狂咆哮,但面上却还是要保持着老娘很大度,不就是几个铜板吗,老娘不稀罕的模样。
被下人搀扶着走在其后的巫晁永默默看着她那身无法遮掩的怨念,冲身侧下人默默挥了挥手。
下人会意,将主子交给另外一名下人搀扶着,迅速小跑出府去把铜板全部捡了回来,并擦干净了上面的血迹,双手捧着送到了阎贝面前。
阎贝惊喜不已,连连感谢,开开心心的把铜板收了起来。
御邝的刀子眼直接甩了过来:想死你就继续触碰老子的底线!
阎贝收钱的东西顿时一僵,但就在御邝以为她会有所改变之时,她突然冲他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拍拍衣裳暗袋,心安理得的把铜板放在了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非常满足。
御邝:现在就是想杀人!很想!
送完钱,正准备往自家主子面前撤的下人突然觉得后颈有点凉,莫名回头往后看了一眼,就对上了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整个人便是一怔。
“公子此次前来,不知所谓何事?”巫晁永的声音及时赶到,险险救了下人一命。
他冲这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免得好端端的又要折损一个下人到这个小恶魔手里。
下人感激涕零,赶忙撤走,算是临时体验了一把死里逃生的感觉。
御邝一直盯着那道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见身影,这才收回目光,不悦的看着坐在自己右下方的巫晁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命令道:
“孤饿了。”
巫晁永一怔,而后又恢复了笑容,艰难的在他那把比常人大了三倍的椅子上扭了扭身子,对右手边的手下点了点头。
看着样子,似乎早有准备。
等待期间,他将目光落到了坐在御邝身旁的阎贝身上。
身着黑衣,外罩着披风,头上戴着兜帽,将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连一节手指头都没露出来。
唯一可以看到的只有她苍白的半截脸,鼻梁挺而直,鼻尖微翘,唇不点而朱,上唇薄下唇厚,下巴弧度几近完美,不过分圆润,也不过分尖,刚刚好。
“这位是?”他好奇的看着她,问的却是御邝。
正无聊把玩手指的御邝听见他这话,懒懒的斜了他一眼,嗤道:“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