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卡卡西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君麻吕身上,佐助还没有彻底的扶稳比他高上一些的君麻吕,前者已然出现再君麻吕的另一侧,架稳了他的身子。
君麻吕大脑突然产生眩晕,却也还没有晕昏过去。
“我没事。”君麻吕强行开口,只是发出的声音已然泄露了他此时的病情,那声音细若蚊声,很是虚弱。
旁边的小樱、达兹纳亦是围了上来,小樱望着君麻吕的脸,不仅比起之前更显苍白了许多,皮肤更是迅速地失去血色。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但小樱、佐助都清楚君麻吕的性格,于是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卡卡西。
达兹纳凑近过来,开口道:“还有不远的距离就到我居住的村庄了,村子里有位医师的医术还算不错,这少年看样子病情不轻,你们先带着他去寻医吧,医师的名字叫”
卡卡西摇摇头:“他的病,一般的医师治不了。”
忍者的体质远超常人,特别是君麻吕这样的忍者,他几乎不可能患上普通人所得的那些发病迅速、症状明显的急病。
“小樱,你过来替我扶一下他。”卡卡西说道,小樱马上凑过来,因为她的身高无法和卡卡西比拟,所以只能把君麻吕的手臂放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
“嘭”的一声,是卡卡西使用了影分身之术。
影分身伸手搭住君麻吕的肩头,不由得他反应,“唰”的一声消失在了原地。
君麻吕和卡卡西蓦地消失,没有见过时空间忍术的达兹纳惊了一跳。
“达兹纳先生,我们继续上路吧。”
卡卡西视线在佐助和小樱身上停了停,转过身看向达兹纳:“不必劳心,那孩子已经被我送回木叶了。”
达兹纳点点头,略有些诧异,毕竟木叶和波之国之间隔着遥远的距离,于是不禁在心中感叹忍者以及忍术的神妙。
小樱脸上神色忧悒,佐助眉头也微微地皱着。
虽说因为经历的差别,君麻吕行事的风格与佐助小樱这些几近等同生长在温室中的花朵有很大区别。
但君麻吕的心不坏,几人素来相处虽然交流的较少,但他突然患上了看起来的急症,佐助和小樱当然都替他担心。
不过,这时干着急却也无用。
他们两人又不通医疗忍术,眼下能做的,就只有尽快的完成护送达兹纳的任务。
回到木叶后,卡卡西先以最快的速度把君麻吕送往木叶的医院,紧接着告知了火影。
君麻吕的身份特殊,他虽身在木叶,拥有木叶忍者的身份,但其实还是雾隐村的人。
水门曾和五代水影照美冥约定过,君麻吕是留在木叶还是返回木叶,都遵从他自己的意志。
况且不论这些,君麻吕已经在水门家待了这么多年,鸣人、玖辛奈、水门一家三口早已把他当作亲人一般。
得知君麻吕患上急病,水门立时赶到木叶医院。
医院的长廊中,卡卡西的影分身顺势将波之国任务中的变节告诉了水门。
水门听完,并没有责怪第九班没有遵守执行任务的基本规矩。
虽说有了再不斩这种级别叛忍参与的任务,对于佐助、小樱还太早了,不过卡卡西已然重创再不斩,接下来事情基本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变动。
而这时,两人已经走到君麻吕的病房门外,面积不大的房间,不断地有人来回进出,显得有点拥挤。
病房里汇聚的,已然是如今木叶医院中所有的精英医疗忍者。
只是水门瞧着医生们脸上凝重、忧悒的神色,便是知晓君麻吕的病情不太乐观。
病床上的君麻吕,脸色憔悴,瘆人的惨白
他也召唤出影分身,影分身略作感应,瞬身消失。
见到水门此举,卡卡西顷刻通晓其意。
君麻吕的急状,看来只能把纲手大人请回木叶了。
纲手不愿一直待在村子中,所以常年都是游历在外的。
但如今忍界暗潮涌动,木叶随时会遭到危险,所以纲手的身上也带着水门的飞雷神苦无。
大概过了一分钟,原本只有脚步声的医院走廊中,兀的响起了别的声音。
三个人影,倏然浮现在卡卡西身边。
“水门,多亏你来的及时,我正不知道该怎么躲避那群令人讨厌的家伙呢。”
一个梳着双马尾、穿着露脐上衣、超短裙的金发少女舒了一口气。
卡卡西循声望了过去,顿时有些傻眼。
即使是外貌的年龄发生了很大改变,他却仍然马上认了出来,这金发的双马尾少女即是纲手。
“纲手大人”
水门眉头挑动,神情极度的尴尬,不过他马上还是正了正神色,道:“纲手大人,我着急带您回来,是因为”
不用他说,纲手在说话时已经打量周围,君麻吕的病房里大量医疗忍者聚集,实在瞩目。
“嘭”的一声,纲手身形变化,先前的少女模样,当然是她用变身术变出来的。
她观察君麻吕的脸色以及链接着他身体的一些仪器的数据波动,娥眉渐渐蹙起。
“静音,跟我一起进去。”
纲手瞥了一眼身后跟着她与水门一起出现的黑发女子,静音是纲手在村子里的唯一亲传弟子,在外游历这些年,她时时都跟着。
静音怀中抱着一只粉色的宠物猪,她回答一声“是”,跟着纲手走了进去。
一进门,立马有医疗忍者认出了纲手,顿时恭敬的道:“纲手大人。”
这道声音宛如救星般的在病房内所有医疗忍者耳边响起,他们暂停了手中的动作,都是看向还站在门前,常年都是那副年轻面貌的金发女子身上。
在这些医疗忍者的心中,纲手的地位甚是要逾过水门这个火影。
当世最强医疗忍者的名头,无论是木叶或是其它大国的医忍,无有不服。
纲手却最受不了这种场面,她视线落在距离君麻吕最近的一名医忍身上,问道:“病症查出来了吗?”
那医忍神情羞愧,摇了摇头低声说:“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