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永疑惑,不明白吕冬这话的意思。
吕冬解释一句:“要是何全忠做出这么多事,还能安安稳稳回弯弯去,我是真想打人。”
卫永和丁情可能以为吕冬在说冷笑话,但宋娜多了解吕冬,赶紧一把攥住吕冬手,说道:“卫哥,丁姐,他这破脾气,还是安安稳稳在这呆着吧。”
丁情率先回过味来,明白吕冬是什么意思,说道:“何全忠是源丰集团在太东的代表,源丰集团的投资就摆在这里,有些事咱们无能为力。”
“何全忠能灰溜溜的滚蛋,就是种胜利。”卫永简单说道:“他一走,那两家公司,卫桥集团总有运作空间。”
吕冬点点头:“无论最后怎么个结果,麻烦卫哥和嫂子再跟我说一声。”
丁情一口应下来:“没问题。”
…………
因为近乎全军覆没,能联系到上面的人一个都没跑掉,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又吃过早饭之后,何全忠才得到一个喂饱的人悄悄传过来的消息。
这种事,做到现在这种程度,要说没人撑伞啥的,根本不可能。
手中大笔的金钱,永远都不会缺少吸引力。
如此大范围的行动,开始前能够保密,一旦动起来,在某个范围之内,就不再是秘密了。
何全忠脸色很难看,想到到这都没有联系的几名亲信,那些人虽然领着份源丰集团的薪水,但实际上是受雇于他个人。
这些人没了消息,加上那边传过来的话,那就是出事了。
哪怕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何全忠还是不愿意相信,这边竟然真的敢动手?他们疯了吗?这还是一贯的处事方式?
按照在太东这几年的心得,一看到是弯弯投资商,看到是弯弯来的源丰集团,那些人不都该恭恭敬敬退下去吗?然后再登门道歉……
这边什么时候有这样大的决心,警方有这么高的效率?
难道以前表现出来的那些都是假的?不可能!
那些超国民中的超国民待遇,都享受这么久了,怎么可能是假的?
他们怎么就能做的了假?
比如说去年,司机在泉南广场上丢了个几乎是空的钱包,报警后不过半个多小时,小偷就人赃俱获,连带着背后一串的贼头子都给抓了。
这效率,弯弯那边的同行看了,非羞愧的跳日月潭不可!
厂里工人在小区里丢的自行车和摩托车,好几年不破案的,数不胜数。
这些总不能是假的吧?
他们怎么就敢动手了?
这是何全忠始终想不明白的事。
受到的高待遇太多太久,就认为这些高待遇理所当然了。
所以,何全忠掏出手机,直接给当初招商引资负责他这边的一位副职领导打了电话。
“何总,你别急,这里面肯定有误会!”那位副职领导听说了一些,但了解的不仔细:“先等我了解一下情况。”
何全忠当然不会说那些事与他有关,与手下的人有关,郑重说道:“我是一位正当商人,一直遵守法律!现在,我的两位助手联系不上,遭到贵方无故扣押,希望能够尽快还他们自由,他们一直协助我处理两家工厂的日常工作事宜,如果他们长时间不在,这两家工厂的运作势必出现问题。”
两家工厂,涉及到上万工人,副职领导不敢大意:“何总,你尽管放心,我个人在这里给你保证,任何来这里投资的合法商人,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不公正的待遇!”
这话似乎是个保证,但听在何全忠耳朵里,已然变了味,事情出乎预料,心下终归有一丝发慌,说道:“一直以来,我对泉南的投资环境和社会环境都很满意,这边政策也好,工人也好,都叫人特别满意,按照正常计划,我建议源丰集团未来几年在这边进行二次投资,进一步扩大投资规模,争取能在泉南建立一个亚洲一流的棉纺和印染基地。”
另一边又说了几句,何全忠总算安了一点心。
但他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将生活秘书叫了进来:“收拾贵重物品,订最早返回弯北的机票,随时准备走。”
生活秘书诧异:“何总,我们一走,这边……”
何全忠抬手,打断他的话:“做好最坏打算,我们钱赚的不少,走了就走了。”
“好的。”生活秘书赶紧进房间,收拾起来。
何全忠走进套房客厅,来到窗户跟前,拉起窗帘往下看,外面车水马龙,与往常毫无区别,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哪怕到了现在,何全忠也认为,泉南这边不会拿他怎么样,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最坏的结果,就是扔下泉南这边一些东西不要,拍拍屁股回弯弯去。
…………
泉南,一栋大楼里面。
连续打过几个电话之后,侯宇生感觉事情有点大条,涉及到的人和事都有点麻烦,考虑了一段时间,他又打了一个电话。
“是我,老侯。”他笑着说道:“有没有空,我过去一趟?好,我这就过去!”
侯宇生出办公室,上了一层楼,来到另一间办公室,轻轻敲一下门,等里面有回应,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