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走出了位于城南的火车站，来到市中心，这个时候，各有目地的他们该分道扬镖了。

扫了一眼像个银色巨人一样矗立在城西的“秩序白塔”，阿尔弗雷德微微一笑，朝两人挥挥手：“朋友友们，后会有期！”

拉斐尔和克里斯点点头，目送他大步向第7局总部走去。

“蒸汽联盟的家伙，又来发战争财了，不知道他能从卡尔那占到多少便宜。

炼狱屠夫可是名副其实的文武双全，连我的团长都赞不绝口，你觉得呢，克里斯？”

拉斐尔似笑非笑，打量着一头黑色短发，小嘴撅起的克里斯。

卡尔当年是火龙骑士团的副团长，同时担任过王宫的外交大臣，还写过书。

克里斯声音有点飘忽：“你们口中的正义秩序，让我觉得恶心。

同样是赚钱，至少我们很直接，摆明了拿钱办事，而你们，还喜欢扯那些大义凛然的东西。”

第三次被打脸的拉斐尔脸一黑，他可没问这个，对方哪壶不开提哪壶。

自然学派和猎魔人协会是中立秩序，中立指不介入国家之间的战争，而“正义秩序”，就“有趣”多了。

拉斐尔悠悠一叹：“正义的本质，就是强权加力量，再套上一个让世人接受，比较好听的名义。”

如果一个人觉得正义幼稚可笑，那他并没认清它的本来面目。

无论哪个世界，有资格定义正义的，都是一个地区最强的势力，掌握着巅峰的权力。

不管多穷凶极恶的罪犯，他也许能很嚣张，游离在法网之外，甚至戏耍执法机构。

但那都是“正义”没动真格，否则，能轻松碾死任何“邪恶”。

听到拉斐尔的话，克里斯小脸上终于露出个莫名的笑容：“是啊，我说我是英雄，我就是英雄！我说我善良，我就是善良！

只要置于正义的名下，一切正面的评价就唾手可得，反之则不尽然。”

反面教材就是红魔女，她原本很善良，她救出了被红衣主教朱利奥的儿子监禁折磨的女人，杀了那个人渣。

可朱利奥借着教会的势力，轻轻一盆脏水，就让她万劫不复，直到被雷恩和凯瑟琳杀死，也顶着恶名。

个人要怎么对抗一个国度？

克蕾儿一个人，一张嘴，对抗不了势力庞大的教会，更敌不过圣乔安帝国。

假如她牛到掀翻了教会，恭喜，她就是另一种“正义”了。

没有哪种真正的强大不是正义的，只有不入流的人或势力才邪恶。

“很多时候，邪恶只有在正义的默许下，才能存在。”拉斐尔微笑着说。

这很好理解，因为有光就有影，就像人无法消灭自己的影子，但这不代表影子就有多牛。

他指了指王宫的方向：“我要去那，为了正义，你呢？”

克里斯淡淡地说：“我的目的地，不是那。”

“再见！”

“再见！”

两人挥手告别，克里斯紫黑色瞳孔注视着朝王宫一步步走去的拉斐尔，喃喃自语：“如果输给了魔裔，那就没有正义了，也没有秩序。”

魔裔──黑暗混乱阵营，事实上，他们并不混乱，第二纪他们就建立了一种秩序的社会。

可第四纪他们输了，所以他们混乱了，没资格说自己是秩序的。

克里斯在大街上等了一会儿，一名第7局的执事找上了他。

他穿着黑色风衣，黑白格制服，戴徽章软帽。

这是位年轻人，外貌看起来二十几岁的样子，紫鬓绿瞳，相貌英俊，有股诗人的浪漫气质。

正是卡尔的侄子，【歌者】职业的艾迪，他的嗓音醇厚又柔和：“克里斯大师，久等了。”

克里斯难得露出个笑脸：“不碍事，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谈。”

克里斯：不管怎么样，钱还是要赚。

四大组织，四大流氓，各有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