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p>

月上枝头。</p>

李子夜的房间，房门敞开，月光照入，如此明亮。</p>

房间内，李子夜认真研究着手中的飞仙诀功法，身前，宣纸用了一张又一张，丢的到处都是。</p>

每一张宣纸，都写写画画涂得满满的。</p>

经过老张的启发，李子夜开始将飞仙诀第八式全部分解开来，一点点计算每一重变化最佳的时间、距离、幅度等等。</p>

第八式，共七十二重变化，难度较第七式增加了不止一倍，再用此前的办法，已不适合。</p>

因为，即便儒门也找不出七十二个四境之上并且默契无间的用剑高手。</p>

凡事求人不如求己，李子夜很清楚，飞仙诀的第八式和第九式，只能自己想办法。</p>

约莫一个时辰后。</p>

内院，一抹虚影掠至，进入了房间，复命道，“小公子，任务完成了。”</p>

“这么久？”</p>

李子夜一边写写画画，一边随口问道，“以你的身手，半个时辰应该就够用了。”</p>

“闲得无聊，就多晃悠了一会儿。”</p>

天之阙回答道，“大皇子为人还真是耿直，那些妖物就一直安置在南院，也不换换地方。”</p>

“不动，才最明智。”</p>

李子夜微笑道，“既然没有暴露，为何要换来换去，总是更改地方，反而更有可能引人注意。”</p>

“他就不怕被人发现吗？”天之阙皱眉道。</p>

“发现，又能如何？”</p>

李子夜轻笑道，“在这都城，又有几个人敢查到大皇子府中。”</p>

“小公子的话，似乎也有道理。”</p>

天之阙想了想，点头道，“只要商皇不动他，似乎没人动得了他。”</p>

“所以，他才会有恃无恐。”</p>

李子夜又画满了一张宣纸，随手丢在一边，说道，“只要那些妖物，别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大皇子就是安全的。”</p>

“皇子之事，果然不能用普通人的角度去看。”</p>

天之阙感慨了一句，这时，注意到桌上一堆鬼画符，不解道，“小公子，你在做什么呢？”</p>

“练功。”</p>

李子夜随口应道。</p>

“练功？”</p>

天之阙面露诧异之色，道，“这样也能练功？”</p>

“那怎样才算练功？”</p>

李子夜反问道，“闭目养息？还是一招一式去外面比划？这东西，应该没人规定吧？”</p>

“好像没有。”</p>

天之阙点头应道，“不过，小公子这种练功功法，我还是第一次见到。”</p>

“多看几次就习惯了。”李子夜应道。</p>

“小公子。”</p>

天之阙注视着桌上的鬼画符，片刻后，有些好奇地说道，“能教教我吗？”</p>

“不能。”</p>

李子夜毫不犹豫地拒绝道。</p>

“为何？”</p>

天之阙不解地问道，在他的印象中，小公子似乎不是一个小气之人。</p>

“你学不会。”</p>

李子夜直言道，“线性分析会吗，还有复杂函数、立体几何、非线性回归方程，你要会，我就教你。”</p>

“……”</p>

天之阙听过，一阵头昏脑涨，都什么乱七八糟的。</p>

“不会就洗洗睡吧。”</p>

李子夜随口嘲讽了一句，说道，“明早还要上班呢。”</p>

“什么意思？”天之阙疑惑道。</p>

“看热闹。”</p>

李子夜回答道，“你就不好奇，你今晚做的事，明天会不会有什么效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