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季暖在这直升机上边,由于这飞机的起落速度很快,她可能是有些受不了,孕吐的情况加重,直接跑进机舱里的卫生间吐了半天。
最后季暖无力的被封凌扶出去,坐在机舱里,封凌拿过一个软电放在她背后:“还坚持得住吗?这架直升机是专门来接你的,现在马上就先送你出去,落地之后就能好很多,你先忍一忍。”
“没事,孕吐而己,又不是得了什么病。”季暖有气无力的说:“也不用特意先把我送出去,我和你们一起等他们。”
封凌看着她,没说话,只帮她将手背上的伤又处理了一下,虽然知道季暖很累,可是她手上的烫伤是真的严重到可怕,还是问了:“这是烫伤吗?怎么会烫成这样?”
“我自己故意的,他们让我给他送饭,并且设了个死局,他吃与不吃都是最坏的结果,我为了避免让他去面临这个抉择,所以就把整锅更在沸腾的汤汁都弄洒到自己的手上了。”封凌低声说。
封凌正在帮她上药的手顿了顿,心疼的皱起了眉,她在基地里久了,身边大都是男人,后来在外面生活的几年,她所认识的见过的那些女人大都是那种很普通的也没什么特别好的防身本事的女人,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也差不多。
但她从来没见过像季暖这样的,明明并没有什么身手,只是一个简单的纯粹的女人,更还怀着孕,可是她的骨子里所蕴藏的对生的向往,对生活的信念,仿佛带着光,又执着又明亮。
“或许你应该直接让墨先生去抉择,他一定有办法做到不波及你,同时也能保全他自己。”封凌说。
季暖静默了一瞬:“的确,把这个难题抛给他的话,他可能会处理的很周到,可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所以就用了最蠢的方法……”
“这不是蠢方法,这可能就是到了一定深度的感情吧,宁愿自己伤痕累累也不愿意让对方遭受到哪怕一点为难,墨太太,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封凌说这话时,帮她手上缠好的纱布,脑海里忽然想起当初在波士顿丛林里,厉南衡已经伤到连站都站不稳,甚至呼吸都时有时无了。
可他却还是在她险些命丧那些人的手中时,像神一样的举着枪站在那些人的身后,开枪帮她解决,他伤痕累累的站在那里,没有让她受到更多的伤害。
封凌曾经一直想不通,厉南衡在在那种情况下还能站得起来,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会儿忽然有这样一句话从自己的口中迸了出来,她在给季暖手背的纱布系上时,手下的动作不收的也紧了紧。
仿佛有什么答案在脑海里呼之欲出。
厉南衡对她的感情并不仅仅限于喜欢了是么?
甚至……是爱么?
想到这个字,封凌的心都瞬间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