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海风,吹乱的不止是沈清的发丝,连带着她的心也吹乱了,陆景行的柔情攻势头一次,在她身上起到了作用。他几度开口,向她解释,自己没那么坏。好嘛?你若说他好,他怎会强人所难,怎会发了恨的往死里折腾你。
可你若说他坏,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三没干不法勾当,哪里坏了?陆景行此人,好坏难辨。沁园佣人评价沈清时,也用曾用了这句话,如今沈清评价陆景行,将这句话用在他身上。
阵阵海风吹来,乱了她的发丝,陆景行缓缓松开手,将吹乱的发丝别在耳后,动作轻缓,眸光柔情似一汪深海要将你溺亡似的。
二人都未言语,只听闻海风声以及阵阵海浪声。沈清适时退一步,离开陆景行触手范围之内,侧眸,将眸光投向大海,海面平静,可也如陆景行说的,你不知深海之下是如何暗潮汹涌,不知那些凶猛的鱼类是如何残杀同胞,用他们来果腹的,亦不知晓,他们有多骇人。
脚丫子还埋在潮湿的沙子里,海水追击上来,将脚面上的沙子冲的干净。感受到另一道视线,她回眸,心理一惊。
老爷子许是午休好了,跟老太太一起出来,缓缓在海边散步,见他们二人也在,将视线投过来,却被沈清捕捉道。
陆老爷子何其精明,看破不说破。沈清甘拜下风。“爷爷退休后一直在南海吗?”沈清看了眼老爷子似漫不经心询问。
“没有,中间有两年在国外游历,”他说,以为沈清是在刻意转移话题,便轻答。得知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了然。而后转眸望向他,一本正经道;“陆景行,你不坏,但我也不好,”不值得你付出自己一辈子的婚姻花在我身上。“外人或许只喜欢你的好,但我不同,你好与不好,我都喜欢,”陆景行语气肯定,无半分异色。“回吧!回去休息会儿,”陆景行俯身拾起沙滩上的平底鞋,知晓沈清不想让他牵着,便也没伸出手,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别墅。
院子里,有一处假山,假山上接着竹片在往下放水,沈清看了眼自己脚上的沙子在看看那处排水沟,迈步过去准备冲掉脚上的沙子,身旁却传来一声轻喝,止了她的动作,回眸,见陆景行满面猪肝色看着自己,嘴角抽搐。
他是头疼的,是该说陆太太邋遢呢!还是该说她不拘小节,若非自己看见了,只怕这会儿她的脚丫子已经伸向那处排水沟了。
陆先生洁癖又犯了,看着陆太太鬓角直跳,跳的头疼。
偏生她的太太还眨巴着大眼睛瞅着他,一脸疑问。
他洁癖,她邋遢,到底是谁治谁?
陆景行想,沈清估摸着是上天派来治他洁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