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一阵诧异,眸中不可思议尽显无疑。有期徒刑五年,那人出来了?
今年,整好五年。
“什么时候的事情?”她问,话语中带着一股子莫名其妙的焦灼。“昨天人员到齐,”副总答。“这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沈清呢喃出口。
洛杉矶时,她废了极大力气将人送进监狱,如今,在回首。
往年不堪手段历历在目,竟然莫名其妙的让她感到一阵心凉。“该如何办?”副总曾凡问道。
“不急,公司一切内部情况照旧,重要机密不让她们沾手,年关八天假,我们有的是时间好好谋划。”首都,当真是个鱼龙混杂之地。
各路妖魔鬼怪都能跳大舞。想必,众人也是早有准备瞄准了时机才将人送进来的。
政圈里的人最不在乎的是时间长短,只要能达到目的,谋划十年又如何?
沈清将目光落到窗外,看着窗外艳阳高照的天气,她的心却一寸寸寒凉下去,原以为回了首都,能平平安安将这个孩子生下来,最起码在怀孕这十个月,不会再有任何幺蛾子出现,可现在并非如此,入了首都,等着她的是新的一轮战斗,而这轮战斗比在江城更甚。政商界大咖,每一个都身怀绝技,每一个都心狠手辣,每一个都善于步步为营,每一个都善于谋划。她若想在这个城市将身旁这些欲要挡住她道路的人拔除掉,只怕没那么容易。
这件事情,只怕不那么简单。沈清的心,定了定,“按我说的办,该放假放假,该休息休息。”“好,”曾凡应允。一个公司,就该有一个心狠手辣且善于谋略的人掌控大局,否则,不过是一盘散沙。
而沈清,脑海中的思绪还停留在许言深这号男人身上。
这个她曾经花了极大力气送进监狱守了五年有期徒刑的男人如今一朝回归,竟然直直入驻沈氏集团,不是冲她来的是什么?五年前的一桩桩在脑海中回放。
她有多卑劣,他便有多不可置信。
她有多残忍,他便有多痛恨。
转而,沈清想起陆老爷子那副经年不变的慈爱面孔,当初她与许言深的交锋老爷子目睹全程,甚至为了此次事件登门拜访过,如今,这个老家伙怎会不知晓,还是说,这一切,不过都在他掌控之中?如此想来,沈清不自觉一阵寒凉爬上周身,而后一阵颤栗。“去总统府,”沈清坐在后座冷冽开口,刘飞一惊。
有些未听清,只听其在道;“去总统府。”他这才打着方向盘朝总统府地界而去。
这厢,总统府管家林安许是没想到沈清会突然回来,毕恭毕敬的喊了声;“少夫人。”
沈清轻唤点头,而后直奔主题;“老爷子呢?”
“老爷子去老友家下棋去了,”林安答。
“谁?”她问,话语焦急,而后道;“许老副官?”“是的,”林安有些疑惑,但还是毕恭毕敬答道。闻言,沈清站在门口静静愣了几秒,而后将眸光落在总统府院外的一处人工喷泉处,清明的眸中满是算计。
良久之后,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少夫人不再家里住吗?”“不了、我来找你们家少爷的,”撒谎,已练得炉火纯青。
她今日本谁都不想找,但、、、她不觉得沈氏集团那一波波的野狼入驻进去就如此简单。“回清幽苑,”沈清朝外迈步而去,伸手拉开车门欲要上车。
刘飞闻言,呆呆问了句;“不是要去找先生吗?”话语落地,一道刀子似的眸光朝他射过来,让人缩了缩脖子。
“可是、话都说出来了,不去找先生的话,会有闲言碎语流传出来,”这话,刘飞独自嘀咕着,嗓音应当是极小的,可沈清还是听见了。“除了你跟林管家,谁还知晓?”沈清问,沉着嗓子,阴寒的面色隐隐有种想杀人灭口的意味。
“总统府跟清幽苑是一体的,您的动向,只怕是先生早就知晓了,到了总统府不回家也不去找先生,怕是会有人说闲话,”刘飞一本本正紧的神色看的沈清只想伸手抽人。这日午后,年关将至,总统府到处都跟打仗似的,办公人员穿梭在大楼里来来回回,从这个办公室到那个办公室,这个楼层到那个楼层,沈清踏进总统府办公楼时便见如此景象,当真是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倘若她事务繁忙时陆景行出现在身旁,定然是会无视男人的存在。刘飞带着她一路朝陆景行办公室而去,迎面走来不少走路带风的办公人员,潜意识里刘飞将人护在里面,以防出现意外。远远的,沈清见徐涵配枪站在一处办公室外,隔着老远刘飞吹了声口哨,引来了对面人的目光,徐涵见来人,面上一惊,带着些许不可置信。“太太,”他喊道,话语中带着毕恭毕敬。
“你家先生呢?”沈清问,话语淡淡,并未有任何急切之情,看的出来,来寻陆景行也只是闲暇之余过来,并未有急事。“先生在忙,韩部长在里面,”徐涵答。
闻言,沈清站到刘飞身侧靠在墙壁上,整个人悠闲慵懒,不急不躁的模样带着几分云淡风轻。
“要不、我进去通报一声?”徐涵问,毕竟,这沈清可是陆景行的心头肉,如今还怀着小太子爷,可出不得什么闪失。“等等吧!工作重要,”如此通情达理。
徐涵闻言,侧眸看了其一眼,似是想看看这话语中有没有带着其余情绪。
好在、没有。
较为平常。
半小时后,陆景行送韩部长出来,一拉开门,见徐涵身旁另外站着两人,且笔直笔直的跟泰山似的,男人不由愣了愣,在细看,夹在中间那人不是自家老婆是谁?
压下心底燥縢之火,送走韩部长后,陆景行一身白衬衫双手抱胸看着自家爱人,严肃开口道;“在家休息够了,跑过来跟他们站岗玩儿?”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子?不知道医生说要静养?
“太太说怕打扰您工作,”徐涵开口,话语板正。
男人闻言,蹙眉,嗓音硬邦邦道;“要你多嘴了?滚出去看大门。”言罢,伸手拉着一言不发的沈清进了办公室,反手带上门,冷脸看着沈清许久,才压着脑阔疼开口道;“公司的事情忙好了?”
“恩、”她浅应,话语淡淡。
“一会儿让刘飞送你回去,回去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男人说着,伸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宽厚的大掌落在她柔顺的短发上,带着宠溺与温柔。
沈清静静靠在男人怀里,不动。
只听男人继续言语道;“今晚内阁会议,我怕是回不去了,母亲近日也忙,不能过去陪你,得你一个人了。”这话说出来带着浓浓的无奈,闻言,沈清伸手欲要挣脱开陆景行的怀抱,男人适时松开,但放在其腰上的手并未拿下来,依旧圈在其腰后,真是厉害。
陆景行总有本事让她独守空房。
总统府,沁园,清幽苑,每一处地方他都有这个本事。
就不该来,来干什么?徒惹心塞?见自家爱人面色凉凉,陆景行心疼,担又无奈;“忙过这几天就好些了,新年在家好好陪陪你,不生气。”
陆景行知晓,沈清并非那种无理取闹之人,反倒是许多事情你同她说明缘由都好解决。
“好了好了,生气对宝宝不好,”男人再度言语。
好言好语哄了一阵不见好转就罢,偏偏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原以为是余桓送东西进来,松开沈清喊了声进,可随之,瞧见进来的人时,沈清清冷的眸子瞬间冷下去半分,隐隐之中带着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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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发烧,流鼻涕,整个人神志不清还是拿着手机敲了五千字出来,可谓是拿生命在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