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深公寓坐落在中心繁华地带,离公司不远。二人开门进去,他先是按开灯,换了鞋,而后将手中行李摆在进门前的柜子里,等着第二日阿姨过来收拾。
转身,进了厨房,不消片刻,厨房传来烧水声。
莫菲换了鞋迈步过去,见许言深双手撑在琉璃台上微微弯着腰,整个人显得冷厉而又寒凉。
抬步过去,站在男人身侧,伸手楼上他的腰肢。
明显感到男人背脊一震。
“你怎么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他,许言深今晚有些不一样。
“莫菲,”他低低沉沉开口喊了声,而后,剩下的只是一室沉静,唯独听得见的只是水壶的烧水声。
“五年前,沈清为什么会把我送进监狱?”良久之后,男人开口问。
莫菲闻言,有片刻震楞,搂着男人腰肢的手不自觉动了动;“我不知道。”
“认识麦尔?”男人问,弯着的身子缓缓站直,视线落在莫菲身上,锁着她,浓稠的目光就好似一张巨网锁着她,让她不能动弹。
莫菲的手,依旧落在男人腰肢上,因身高差距,她仰着脑袋望着眼前男人。
他面色平平,没有愤怒,没有生气,就好似询问这个人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
可她知道,不是。
“不认识,”她开口,尽量与自己显得有底气些。
男人闻言,目光眯了眯,而后冷冷一笑;“他认识你,还很熟,认不认识,你在想想。”
此时、水壶声逐渐停歇,男人伸手将她落在自己腰肢上的手拔下来,转身拿出两个玻璃杯给
倒了两杯水,一杯端在手里,一杯搁在台面上。
男人就这么端着杯子靠着琉璃台喝起了白开水。
才烧开的白开水冒着袅袅热气,莫菲望着他,英俊的面孔显得有些不真实。
她看的出来,许言深今日喊她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想起来了、我们大学同学,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她似是恍然大悟,佯装才想起来问了这么一句。
许言深目光含笑凝望着她半晌,靠在琉璃台上,身躯后仰,姿态松散,嘴角挂着一丝丝冷冷的笑意;“只是大学同学?”
“恩、”莫菲应。
端起他给自己倒得那杯水喝了两口。
“麦尔不是这么说的,”许言深此时,就好似莫菲的人生导师,许多话语不说破,但就是一点一点的点着你,让你不得不一点点透露出来。
这个男人,心肠也不好呢!
莫菲心头一咯噔,可面上依旧平静如水;“他怎么说?”
许言深乐呵了,乐呵莫菲的厚脸皮还是乐呵她的不折手段。
“你觉得他应该怎么说?”
“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菲开口。
男人笑了;“我西装手机拿过来。”
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
莫菲看了他一眼,而后转身迈步到玄关之处伸手将她西装口袋手机拿出来递给他。
男人食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而后一段录音就如此流露出来,流入到莫菲的耳朵里。
“当初莫菲给我钱,让我去收集沈清的资料。”第一句话语出来,许言深明显见莫菲面色瞬间寡白。
而后断断续续的话语声从许言深手机流出来,更是让她近乎站不住。
麦尔说的,无非是当初莫菲让他做的事情,这其中有具体细节,细致到许言深即便是停了第二遍都觉得难以隐忍。
深沉的眸子凝视着莫菲,将她面部表情悉数收进了眼里。
手中一杯滚烫的白开水此时逐渐转温,而后,他冷冷如寒夜的嗓音开口问道;“为什么沈清当初送我进去时用的证据会跟你当初准备算计沈清的资料一模一样?”
莫菲脑子嗡嗡作响,一时间没了组织言语的能力。
只是呆呆的望着许言深。
“因为你想算计她,可却未曾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将我给搭进去了对不对?”许言深在问,
目光冷冷。
望着莫菲的眸子没有多大感情,但这绝不代表他对这件事情表现平淡。
实则,他内心的波涛汹涌在早洛杉矶时已经翻滚尽了。
“不是很正常嘛?彼时你我都刚迈入商场,在哪个淘汰赛里谁都想成为留下来的那一个,沈清想,你想,我也想,可你因爱慕沈清不忍心对她痛下杀手,但我不同,我所处的位置跟你们是正反的,我不觉得我做这些有错。”
像她们这种从小在家族教育下长大的人都知晓人生履历的重要性,第一份工作对于她们来说便是跳板,虽也不想被淘汰。
莫菲也是一样。
她本不想太难堪,可当她看见许言深看沈清那种隐藏着爱意的眼神时,那颗想弄死沈清的心格外迫切,恨不得立刻马上让她滚出她的视线之内。
“所以、连带着将我一起算计进去也没错?”许言深阴凉开口,望着莫菲的眸子带着一股子浓浓的隐忍情绪。
感情他这些年在监狱里没日没夜恨着的人不是真正的仇人,那个真正将他送进去的罪魁祸首此时却打着爱他的名号成为了他的未婚妻。
多可笑?
这种感觉,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算计你的人是沈清,不是我,”莫菲冷静开口,毕竟在商场混迹了这么多年,她怎能看不出许言深这是将她带回家兴师问罪来了。
“不是你?”他扬着尾音轻声问答,冷笑了声;“不是你给她做嫁衣,她能在最短时间内最快速的将这些资料扔在法官面前让我一点点反击的余地都没有?能直接捅死人的从来不是别人,而是利刃,但那把利刃握在谁手里?”
许言深的意思分外明显,莫菲就算没有亲自将他送进监狱,那也是间接性帮凶。
一时间、厨房里一片静谧飘忽而过,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你一直都知道,却不说,”许言深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冷着嗓子开口带着些许凉凉的讥嘲。
“我说了,我并不认为自己有错,我也是被算计的那一个,”莫菲的脸面上写着毫不服输四个字。
男人点了点头,笑了笑,没在言语。
他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结果了,此时在说什么似乎也没了别的意义。
眼前这个女人已经成了他的未婚妻,而他也不可能因这件事情让她卷铺盖滚蛋。
许家跟莫家之间本就是利益联姻,牵连甚光兹事体大,不能任性而为之。
许言深这人啊!即便到了如此时刻,此时想着的还是大局利益,家族利益。或许,正如外人所言,因为无所求,所以顾大局识大体,对于莫菲,他当真是没有什么要求的。
“活该我成为你们两个女人斗争的牺牲品,”此话落地,在无后话。
莫菲站在眼前看着他,端在手中的热水从热到温在到凉透。
画着职业妆容的面色依旧毫无人色。
许言深端着杯子靠在琉璃台上整个人周围写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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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不好,需要休息,明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