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阁下也有醋性(2 / 2)

“比你闲点,”

男人点头轻应,话语随意而慵懒。

指尖烟灰轻点,望着眼前女子开口道,“聊点公事,找个地方坐坐?”

这话,是询问。

对于沈清,就如此望着都能感受到她的倦意,出于礼貌的一声询问似乎必不可少。

沈清想了想,点了点头。

繁忙的工作之余见见老友似乎也是一件相当不错的事情。

高亦安闻言,将指尖香烟丢在地上伸脚粘灭,而后抬腿向车子左方而去,沈清向右。

抬手,修长的指尖落在门把上尚且还没来得及将门拉开,后方一道清脆的喇叭声响起。

二人动作皆是一顿,视线落过去,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二人眼前,迈巴赫身后是总统府保镖车队。

来者,陆景行也。

沈清与高亦安的某些习惯在早年间是相同的,比如,遇见某些事情会微微蹙眉。落在门把上的手微微落下,提着包的手微微紧了紧,面上表情异常平静。

片刻,黑色迈巴赫里下来一位身穿制服的保镖拉开车门,随之而来的是陆景行一身黑色正装笔挺着身姿出现在这二人面前。

坐上总统高位之后,眼前人的气场更为强大,但这股子强大不在跟以往军人的气节那般。

反倒是温润中散发出来的。

让人更为有震慑感。

夜幕漆黑,路灯昏黄,沈清与高亦安看着陆景行,而后者幽深昏暗的视线落在沈清身上,薄唇紧抿,带着隐忍。

四年夫妻,怎会不懂眼前人的情绪。

夜幕漆黑都黑不过陆先生的脸。

下车的人并未急着迈步过来,反倒是相隔数米就此听下,幽深黑暗的眸子盯着沈清忘了许久,才抬步向前。

“工作没忙完?”他轻启薄唇开口言语,说出来的话语没有半分冷历,反倒是温温热热,如这夏季暖风似的。

她静默,未曾言语。

若说忙完了,不是。

没忙完,也不是。

忙完了不回家却准备跟高亦安一起出门,没忙完应该在楼上,而不该在楼下。

良久,她如实开口,“跟高董有些公事要谈。”

言罢,手心一热,陆景行宽厚的大掌落在她掌心“狠狠”的捏着,疼的她近乎出声。

他似是才发现高亦安的存在,视线缓缓落过去,微点头,算是招呼。

“阁下,”高亦安礼貌开口。

今时不同往日,在瞧不起眼前男人,他依旧是一国总统。

不否认,论婚姻之道,陆景行不算一个好丈夫。

论治国手段,他排第二无人敢第一,民众对他的呼声可谓是极高。

“为时尚晚,改日如何?”这话,他问的是高亦安。

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警告。

一句为时尚早可不就是正在警告他吗?

男人浅笑,轻扯唇角,“当然。”

强势霸道的陆景行他又不是没见过。

语落,高亦安只见这位新上任的总统阁下轻扯唇角,挂着官方浅笑,牵着沈清离开。

视线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面色微微寒。

车内,夫妻二人并肩而坐,陆景行为言语,沈清为未曾开口。

陆景行面色沉冷如水,异常难看。

直至车内气氛降了又降,前座徐涵有些受不了,伸手摸了摸臂膀。

“先生下飞机就去了瑶居,秦妈说您还没下班,先生片刻未停就过来接您了。”

话语落地,车厢内砰的一声响,陆景行一脚踹上了副驾驶坐,似是在警告他不要多嘴多舌。这一脚下去,不难看出陆景行心头怒火蹭蹭往上冒,不过是在沈清面前隐忍了而已。

不……也没有隐忍,她的掌心依旧泛疼。

后座女人面容平平,落在膝盖上的手微微交叉。

“有点公事要谈,”清浅的嗓音响起,带着解释。

可这解释,她先前已经说过一遍了,再说,显然是没那么大的说服力。沈清这话结束,回到瑶居时,二人都未曾在言语半分。

下车时,陆景行不等保镖前来开门,拉开车门下了车,屋内,南茜听见院子里的响动声便开了门。

徐涵拉开后座车门,嘻嘻笑着对沈清道,“夫人,阁下前天从瑶居离开到现在几乎没怎么合过眼,下了飞机就过去接您了,阁下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您不如说两句好话让他消消火,你自己也能舒坦点。”沈清闻言,撩了他一眼,言则……是让她哄哄陆景行。

沈清这一眼扫过来,徐涵狗尾巴都快在身后现出原形了。“主要是,阁下不舒服,我们这些身边儿人也没好命活。”沈清跟陆景行相处的时间不过是晚上那段光景,可他们这些身边人一碰到陆先生心情不好的时候可凄凄惨惨了。讲真,现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满身疲倦接老婆下班却碰到老婆准备上别的男人的车,是个男人都会有情绪。

何况还是总统阁下。

且不说这二人最近感情怪怪的,看似和好了,实则总差点什么。

再来是阁下公务繁忙,二人每日见面时间少之又少,相处起来若是还有矛盾,只怕是会令人无比心塞。

“夫人,阁下虽然身为一国总统要博爱众生,可对于婚姻还是有醋性的。”楼上,沈清上去,陆景行正脱了衣服扔在椅子上,听闻身后声响,男人转身,面目带着隐忍。

四目相对,她抿了抿唇,想哄。

但不会,即便她跟陆景行结婚四年,也没越来他哄人的本事。“晚上吃过了吗?”试图将气氛缓解,或许也是不想吵架。

但这话,并没用。陆景行面色微寒,说出来的话语更是强势霸道,“你给我离他远点,把你身边那些狂蜂浪蝶都给我折掉。”

阴狠怒气的话语出口,彻底打断了沈清想要好好说的念头。

狂蜂浪蝶是她自己找来的不成?

“阿幽,你我每日相处时间不过数小时,我不想因为别的男人的事情跟你吵架,也不想让你我关系更差。”话语的警告意味何其浓烈,沈清静静看着陆景行怒目圆睁的面容,面对它隐忍的怒火,竟然找不出言语来形容。

徐涵说,他也有醋性。

所以,她忍了。

“只是工作之余准备谈点公事而已,且不说我连车都没上你就出现了,你所幻想的那些事情都不会发生,”她耐着性子开口。“所以……我只是警告,”陆景行阴云密布的一张脸让屋子里气压低了低。“……”她忍了忍,但,她本就是高傲的人。

“我没你想的那么龌蹉不堪,如果不想吵架,到此结束为好。”“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不得能弄死他吗?”男人嗓音阴寒。

“……”沈清静默。

“你对我总是无半分耐心,若非我哄着你,只怕你早就将我踹了,但你对高亦安的耐心与笑容都是从内心散发出来的。”男人停歇了片刻,接着道,“若非知晓你们是亦师亦友的关系,我早就弄死他了。”

天晓得他多讨厌他们二人的关心,明明清清白白,偏生就是清白让他难堪。“你一路走来坐上总统高位,应该最能理解那些搀扶你坐上高位之人对你来说有何意义。”

她冷声开口询问,高亦安与她而言是伯乐。

是好友。

是那种永远不可能发生关系的清白好友。

可陆景行无数次因这个事情跟她闹腾。“归根结底,你不过是想弄死我罢了,弄死我这个时时刻刻让你心塞的人。”

言罢,砰的一声,房门被摔得震天响,她满身怒火离开,却没走几步被人擒着手腕拉了回去。

抵在门板上一通撕吻下来,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温和,多的是一份杂乱无章已及毫无章法的乱啃。沈清越是躲闪,男人动作越是粗鲁。

一个人,对一件东西小心翼翼时,是不想见到有人觊觎的,这种觊觎会让它没有安全感。

会让他发癫。

饶是他身为一国总统,碰到高亦安这号人物,他没有半分安全感。

倘若沈南风此时依旧在首都,陆惊喜你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找人监视沈清的一举一动。

“我不想吵架,所以,乖乖让我亲会儿?恩?”

男人嗓音带着隐忍的沙哑。

沈清静默了,原本推搡着他的臂弯微微顿住,陆景行许是感受到了,伸手托起她的脸庞加深了这个吻,因她不在抗拒,不在那么毫无章法的乱啃。倒力道依旧半分不减。“回应我,宝贝儿,”男人深吻后的沙哑声带着丝丝蛊惑落在沈清耳里。

她也不想吵架,所以,抬手,圈上了男人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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