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若梦,回首已惘然。
一切不过都是空想。
行至如今,在说这些无用的东西,显得太过虚伪。
沈南风的回答明显让高亦安一震,望着他的眸子带着些许诧异。
而后者,只是笑着,这笑里蕴藏着旁人不同的深意。
他无数次庆幸,自己没有如沈南风一般几十年如一日的爱国一个人,也没有在爱情这条路上摔得粉身碎骨,即便往后他会结婚,他与太太应该是相敬如宾类型的。
临近不惑之年,对于婚姻,似乎已无所求。
他是个君子,在陆景行发现她们之间的前程过往时自动避险离开首都,而后能做到不打扰,将那份爱意,隐藏在心里身处不去扒开,不去诉说。
不去求任何回报。
陆氏集团的股票因为她与陆景行之间的绯闻持续下跌,且速度异常骇人。
沈清虽身为陆氏集团执行人,但明显对此次事件并不大关心,即便曾凡与章宜等人数次劝说,让发出声明挽救眼前局势,但她依旧是固执己见,不去听取旁人意见。
只是不曾想到,这日傍晚时分,她尚未下班。
总统府发言人官微里发了张照片,且配上了文案,这张照片的主人是他与陆景行。
当公关部的人一个电话拨上来时,沈清伸手点开电脑看了眼。
仅是数分钟引起的轰动不亚于一场微型地震。
沈清盯着屏幕看了许久。
那只一张只有她和陆景行二人的照片,背景是总统府的一角,也是夏天。
她穿着一条白净的裙子,陆景行一身总统府工装,羊肠小道内,男人弯着腰背着自家爱人在院子里闲庭信步,许是二人再说什么,背上的那人目光越过颈窝落在他面庞上。
二人如此模样,恬淡,美好、光看照片,有种岁月静好的美感。
章宜推门而入,见沈清正盯着照片看,伸手摸了摸鼻子。
她数十分钟前才劝过沈清,总统府的照片就来了,不得不说,这速度真是令人诧异。总统府握有全国互联网脉络,发一条信息,让他迅速以暴风雨的形势让全国人民知晓不过也就分分钟的事情。
自然,首都那些乱嚼舌根巴望着这二人不好的人也见到了。
见到如此消息,有人信有人不信。
大众网友的一致评论无非是觉得这二人在花式虐狗。
而圈内人看到这则新闻不过是照样端起茶杯品着茗道;“这场子里最不稀罕的便是如此把戏,不想天家人也落了俗。”“天家人也是人啊!”有人笑着应着着。
“当初大家都说这场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不长久,倒是想看看,到底会在哪里分道扬镳了。”而沈清看到这张照片时,内心平静的毫无波澜。
她盯着照片看了良久,而后伸手关了页面。
“老大、”章宜小心翼翼叫到。
她抬眸望过去,似是在询问何事。
只听章宜在道;“这照片?”“不管,”她说,言简意赅。
夜间,回到总统府,苏幕带着孩子站在院子里等她,小家伙见了车来兴冲冲的跑过来,往车子这方冲过来,也得亏苏幕眼疾手快将人拉住。
“跑什么?”她笑,伸手捏了捏小家伙汗津津的面庞。
圆溜溜的小脸儿,高了些许的身子、都在告知她时间的流逝。
小家伙呵呵笑着,拉着沈清往屋子里去,屋内有吱吱叫声,沈清初听,觉得这声音甚是熟悉,但一时之间想不大起来。
小家伙牵着沈清过去,走近一看,一直灰棕色的松鼠被关在了笼子里,可怜兮兮的叫着。
小家伙高兴的不得了,指着松鼠一个劲儿的跟沈清讲着。
“哪里来的?”她问,稍有疑惑。
“爸爸、”小家伙答。
沈清闻言,稍有汗颜。
苏幕在一旁笑道;“清晨醒得早,在院子里玩儿见到了松鼠,景行从院子里回来,耐不住人闹,给抓了一只。”“关着不敢给他玩儿,别活头把松鼠给玩儿丧了命。”沈清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身后,陆琛不知从哪里进来,手中提了一个木桶,隐隐能看见上面有跳动的鱼儿。
见了沈清,先是一愣,而后问道;“看见新闻了?”
“恩、”她浅应。
林安将他手中木桶接过去,只听陆琛在道;“既回来了,就好好过,别再刀刃相见了,若是景行有错,你同母亲说让母亲收拾他,别把你自己给气坏了。”在得知沈清怀孕的消息时,苏幕拿起花瓶就不管不顾砸他,若非他躲闪及时,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且一边砸一边喊着问他养了个什么东西。
被苏幕冷着脸吼了骂了好几日之后陆琛才知晓,沈清怀孕了,孕两月。
苏幕那是心惊胆战的同陆琛说,若上次摔下来的是沈清,即便是月老在重新牵根线也拉不回沈清跟陆景行的婚姻。
而陆琛听来,也是心有余悸。
陆家子嗣本就单薄,前面有一个去了就算了,若是在来一个,莫说是陆景行很苏幕心疼,他怕也是会心疼。
沈清鲜少见到陆琛如此清明的同她说着这些话。
亦或者说,陆琛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觉得心里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