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朝散得晚,这时候恰是正午饭时,江柔看到他回来,讶了一讶,“我以为你今日要在宫中用饭呢。”
沈十三臭着脸坐下来,骂道:“过河拆桥的东西!”
能让他这么骂的,除了皇帝也没谁了,江柔一听就知道两人肯定又掐起来了,就给他夹了一筷子菜,道:“先吃饭吧,你早晨出去有些时候了。”
沈十三端起碗,才发觉不对,“那两个小崽子呢?”
今日太学里放假,他们这时候应该在家才对。
江柔道:“辰时就出去了,说是太子殿下给他们开小课。”
沈十三问:“辰时什么时候?”
江柔一脸茫然,“大概辰时三刻吧,怎么了?”
沈十三放下了筷子。
太子宫变救驾,又即将上战场,现在已经开始参政,每日就站在皇帝右手头排,今天巳时末才散朝,哪儿又钻出一个太子来给这俩孩子开小课?
玄武街道,街尾的一家地下赌场,两个孩子一高一矮,大摇大摆的往赌场里走。
守门的打手把人拦下来,“小孩儿,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往里拱,滚滚滚!”
沈问斜睨那打手一眼,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砸在那打手的面门上,“瞎了你的狗眼。”
打手被砸得面上肿了一个青包,刚想跳起来打人,却看到了金灿灿的金子,手都伸出去了又收了回来,笑嘻嘻的捏住金锭,“哟,小得瞎了狗眼,小少爷里面请,里面请!”
沈问哼了一声,揽着妹妹的肩膀大摇大摆的就进去了。
片刻后,赌坊里面出来一个膀大腰圆男人,对着还在用衣摆擦镜子的打手道:“王二,你怎么回事?怎么放两个小孩儿进来?”
王二晃了晃手里的金锭,小声道:“李四,你看,那俩小孩儿有钱,我瞧着他们衣裳都是上好的锦缎,大的那个胸膛还鼓鼓的,说不定都是银票,等他们玩儿一会儿,拖到后堂去全抢了直接丢出去,岂不美哉?”李四一见王二手里那么大一坨金锭子,顿时两眼也放了光,“卧槽,这么有钱?”
王二点头,对他挤了挤眼睛,李四急吼吼的道:“我进去看着他们,等会儿拖到后堂了喊你。”
都不等人回话,李四就不见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