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槐走神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这人还揽着自己的肩膀。
江蕴顺嘴道:“还不错。”
说完发现说错了话,又改口道:“一般,一般。”
然后发现这话好像也不怎么对。
算了,他还是不说了吧。
晚上江蕴去方家蹭了一顿饭,饭后死皮赖脸来着不走,方小槐把方院判当做金丝雀的那只布谷鸟塞到他手里,“你自己,慢慢玩儿吧,我还有事。”
然后一关门,就把他关在药房外面了。
江柔的药送来两天了,送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要是再拖一拖,她怕沈十三发疯砍人。
她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有关阙夏草的任何书记,那寥寥的两页纸并不能记载多少东西,方小槐仔细的回忆着方院判的转述,开始动手制药。
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但我们不能止步于阶梯面前,既然找不到其他记载,就只能慢慢摸索了,总不能一直找不到就一直把药放着吧?
放生虫了怎么办?
她正在捣鼓着,固然听到窗户嘎吱想了一声,她头也不回道:“江大人,我劝你别再这个时候来打扰我,我手里的是你妹妹治眼睛的药,你要是弄砸了,当心沈战把你的眼睛抠下来给你妹妹安上去。”江蕴就听到一个关键词,“治眼睛的药?什么药?”
方小槐把前因后果告诉他,并嘱咐道:“你平时要是没事儿呢,可以多上高山绝壁去转一转,说不定就能多弄点儿回来。”
“有用吗?”江蕴问。
方小槐道:“按照我的经验,应该是有用的,但是我不能拍着胸脯保证,人又不是机器,哪能说个百分百,只能尽人事吧。”
第二天方小槐让人告诉沈十三,药制药好了,让他在她应值的时候来个人来太医院喊她。
她休沐的时间已经用完了,沈十三要是喊她到沈府治病的话,保守估计,她可以翘一天班,反正也没人敢到沈十三家把她喊走。
结果送信的的小厮回来了,还带来另一个沈府的小厮,直接把她请走了。
他一路晃晃悠悠,正碰见季修然来太医院,两人互作不认识,擦肩而过。
这回没有人再拉她了。
沈府里面已经打过招呼,她直接进去就行了。
江柔正在说沈十三小题大做。
病人一般都觉得自己的病不严重,就像神经病从来不承认自己是神经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