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绥,“……”
这他娘的还有完没完了?!
曹绥抻着脖子,气的说不出话来。
几人神情诡异的瞧着他黑紫的脸,还有后脑勺隐约要冒起毒雾的模样,投去同情的叹息。
曹绥掐着自己的脖子,觉得呼吸都困难了,抬眼去看苏木槿,似乎想给她一个泪眼婆娑、可怜至极的模样博取同情,可他那一张被毒气侵袭像爬了藤蔓似的脸实在让人很跳戏。
“哎呀,我的娘呀,吓死个人了。”沈婉姝拍着胸口站到沈启睿身后,“曹大将军您可别笑了,笑的跟鬼似的。”
项秋黎眨眨眼,沈婉姝身后某处一眼,轻咳了一声,“我们鬼将大人比曹大将军英俊帅气多了。”
说完,还朝沈婉姝的方向重重点了点头。
场面忽然一静。
沈婉姝僵着脖子咔吧咔吧转过身,黑色的眼珠骨碌碌扫了一圈,发现没人后正要松一口气,又猛然想到什么,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凉气,瞪着项秋黎,结巴的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项秋黎朝她尴尬一笑,目光落在她身后,“那什么,鬼将大人,太阳马上就要出来了,您不回去歇着吗?咱们晚上怕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嗯嗯,没问题……”
众人诡异的看着她,就连隔壁桌吃饭的客人都奇怪的望过来。
安泠月干笑两声,别看她跟项秋黎合作了那么久,乍听那鬼将大白天的还能出现,腿肚子也跟着哆嗦了,小碎步哒哒哒迈的飞快,溜到了苏木槿身边。
苏木槿哭笑不得。
顾砚山翻了个白眼,双手环胸看热闹。
项秋黎抬手抹了把额头的汗,环顾一圈,笑了笑,“他回去了,呵呵……”
众人,“呵呵……”
曹绥,“……”
呵呵个鬼!
还有没有人记得他中了毒?
再不解毒,他就要嗝屁了,你们这群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的愚蠢人!
不行了,他不能呼吸了,好难受……
曹绥恨恨的瞪了几人一眼,眼白一翻,一头栽到了地上。
周围吃饭的客人尖叫一声,仓惶跑开,临走还不忘顺走没吃完的包子。
店家急的跳脚,“还没给钱呢!还没给钱呢!你们跑什么跑……你们、你们把我的客人都吓走了,这早饭的银子你们得给他们掏了……”
苏木槿摆摆手,安泠月忙掏了荷包拿出一块银锭子递过去,那店家这才熄了声,瞪了地上的曹绥一眼,“赶紧把人拖走,大清早的见死人,真是晦气……”
死人曹绥,“……”
你才是死人,你全家都是死人!
苏木槿见曹绥这会儿还在翻白眼生气,不由噗嗤笑了一声,见曹绥眼白都有些黑紫色的藤蔓绕了进去,才从怀中掏了个水蓝色的瓷瓶,倒出两粒褐红色的药丸,蹲下身塞到曹绥口中。
曹绥狼吞虎咽将药使劲往肚子里压,药丸入腹,似有一阵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五脏六腑,熨帖的他几乎想呻吟,片刻后,他的身子有了知觉,便自己缓缓坐起身,谁知道,刚准备站起来,腹部一阵绞痛,肚子咕噜咕噜的像有人在他肚皮上打鼓。
他狼狈的捂住肚子,一把抓住店家的前领衣襟,“茅、茅厕在哪儿?”
店家被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指了指自己家的铺子,“进、进去往里,角落……”
曹绥松开店家,脚步飞快的跑了进去,不一会儿,便有个老妇人跑了出来,“这什么客人,拉的臭死人了……”
店家忙拉住老妇人,“娘……”
老妇人扫了眼苏木槿等人,撇撇嘴,到底没再说什么,只脸色很是难看。
好半晌,曹绥才白着脸从院子里出来,站在门口,抓着门槛,看到苏木槿,腿脚都在发抖,又惊又怕,“长安……苏姑娘,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我这人都快拉虚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