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猛与曹蓉、曹晗都吃过顺天府大牢的苦头,那种四处求人、走投无路、只能等死的感觉让他们恐惧了几个月,直到曹绥回京,不是很有信心的告诉他们,他有个法子可以一试。
他们并没有抱太大期望,因为他们最大的依仗就是定国侯,定国侯要他们死,他们还能活吗?
可他们活下来了,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活了下来!
对这个给他们曹家出谋划策的长安县主佩服的简直五体投地!
曹猛额外多磕了几个头,“曹猛有罪,先前不该放任刺客针对主子,曹猛该打,请主子责罚!”
苏木槿挑眉,给蓝遗使了个眼色,蓝遗眉眼疏冷的上前将人扶起。
苏木槿笑道,“曹将军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主,当不得几位大人一跪。曹家能逢凶化吉,自是曹家命不该绝,亦是当今皇上的仁慈。”
狗屁的仁慈!
他要是仁慈,曹家就不会被关进顺天府大牢几个月,他老娘那么大岁数要不是有人偷偷关照,险些丢了性命,他们四兄弟更是,若不是得了长安县主援手,脑袋早搬了家。
曹绥看了眼蓝遗与面容清冷俊秀的沈启睿,略思忖了片刻,撩开衣袍又跪了下去,“还请主子给属下等指条明路。”
苏木槿扫了曹绥一眼,面上含着浅淡的笑容,看向沈启睿。
沈启睿了然一笑,亲自上前将曹绥扶起,拉坐到一旁的座位上,曹绥见苏木槿面色如常,便小心坐了。
“曹家得皇上恩典,侥幸保全,曹将军日后要好生报效皇上才是。”
曹绥疑惑的看了苏木槿一眼,缓缓点头,“这是自然,曹家对皇上忠心耿耿,只可惜皇上年岁已大,太子人选迫在眉睫……”
苏木槿眉头一挑。
沈启睿顺着接过了话,“是啊,经此一事,齐家元气大伤,祁王怕是不敌闲王了,只是可惜,周老丞相上了年纪,也不知道能顾着闲王几时?”
曹绥一愣。
他来时已想过长安县主与顾世子得罪了齐家,定会转头支持闲王,没曾想,他们的目标两者都不是,那还有谁?
难不成他们想捧靖王上位?
想到不显山不显水的靖王,他突然倒抽一口凉气。
是了,他怎么把靖王给忘了?
靖王虽说其生母地位低下,却是除了祁王与闲王外,唯一一个在宫外开府封王,并诞下第一位皇长孙的皇子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祁王与闲王身上,却忽略了萧皇后没有嫡子,所有的皇子都有竞争太子的资格,而不显眼的靖王也是其中之一。
联合这两年靖王在朝中低调的待人处事,曹绥突然有了一种诡异的感觉。
那就是,这不起眼的靖王说不定是在扮猪吃老虎。
他抬眸去看苏木槿,苏木槿平静的望着他,两人对视一会儿,曹绥突然笑了,抱拳躬身,“是曹绥鲁莽了,长安县主与顾世子的救命之恩,我们曹家铭记在心。今后还请长安县主与顾世子多多关照。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