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湿透裹着浴巾抱来医院,陆大首长,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什么病需要这么亲密的对待?”
“翘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雨菲……她确实不舒服。”
陆靳深的欲言又止在童翘看来就是心虚,“为什么不说她是什么病?你如此避重就轻是为了什么?”
“翘儿。”陆靳深探身过去想握童翘的手。
童翘甩手避开,“不是要解释吗?你倒是解释啊,说清楚,盛雨菲得了什么病?感冒还是发烧,或者咳嗽,你为什么要抱她来医院?”
陆靳深紧蹙眉心望着童翘,沉默。
童翘心里愤怒的小宇宙在陆靳深缄默不言中彻底爆发,“你说要解释,好,我让你解释,可你现在又踏马的在这里给我装深沉。陆靳深,我这个人很简单,我看上你了,所以你说什么我都信,可你现在连说都不愿说,你让我怎么信你?”
“翘儿……”
“无条件信你?对不起,我没那么脑残。”童翘推开车门下车,没有甩手关上车门,而是一手搭在车门上,一手撑在车框上,弯腰看着车里也准备下车的男人,“别跟着我,否则别怪我和你动手。”
说完,扬手,利落关上车门。
陆靳深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望着融入夜色中的娇小身影,对电话那端说:“第二医院,安排人跟着你嫂子,别让她发现,远远跟着,看着她安全即可。”
陆靳深挂了电话,按下车窗,点燃一根烟,夹烟的手搁在车窗上,抽烟时微眯的眼眸打量着童翘车里的环境。
没有布偶,没有汽车香水,也没有吊饰,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一样都没有。
只是在车前台上用胶水粘了一个变形金刚。
他问过她,为什么放这个。
她说子谦喜欢。
他笑,又问:“那安安怎么办?她是女孩子,不一定喜欢。”
她那时还沉浸在出月子他送她新车的喜悦中,手搁在方向盘上,斜支着脑袋勾唇看着他,“我可不希望我们的女儿喜欢那些软绵绵的洋娃娃,趁着她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我们要培养她的爱好,变形金刚多好,又帅又酷,我要将我们的女儿培养成英姿飒爽的女汉子。”
一通电话打断了陆靳深温馨的回忆,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眼底的温柔褪去,沉静和冷淡习惯性染上那张深邃立体的脸。
他将手机搁回中央控台,转头看向窗外,伸出手,修长食指点了点衔了一长串的银色烟灰,又将香烟递到薄唇边,一口一口慢慢抽着。
中央控台上的手机响了一会儿停了下来,停了几秒,又响了起来。
如此反复两三次,仿佛他不接,对方就会一直打下去。
陆靳深夹烟的修长手指捏了捏烦躁的眉心,拿过手机,接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