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完跟二连的晨练,觉得才刚热完身的墨上筠,沿着她自己的晨练计划去过了一遍。
离二连的距离有点远。
于是,她是不知道二连是如何将她定义成一个虚无缥缈的存在的。
早上九点,墨上筠的晨练才结束。
她回到二连,先是监督了下那帮小崽子的训练,跟三个排长确定了下他们没有加练后,才放心的离开。
去了食堂,一如既往顺了俩馒头来后,就回了办公室。
然而——
刚到办公室门口,她往里面扫了一眼,步伐不由得顿住。
门开着,办公室里有人,却不是朗衍。
是,阎天邢。
天色阴沉,光线昏暗,房间里亮着灯,光线有些刺眼。
他就坐在她的办公椅上,穿着陆军作训服,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微微低下头,左手拿着熟悉的文件夹,右手手指骨节分明,食指指腹撩起一张纸,等视线扫过最后一行后,才不紧不慢地将其翻开。
以墨上筠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轮廓深刻而清晰,从眉心到鼻梁、薄唇、下巴,再到喉结,侧面线条流畅硬朗,给视觉以极其明显的杀伤力。
妈的。
墨上筠在心里骂了一句。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这男人每一次出现,都能帅出另一种高度。
半响,阎天邢才抬起头来,不偏不倚,正朝门口方向看来。
眉眼微动,摄人心魂的双眼,隐隐流露出点笑意,嗓音依旧低沉性感,却略带调侃,“怎么,不认识了?”
墨上筠眼底挑笑,顺势靠在门边,双手抱臂,调笑道:“看着舒坦,多看会儿。”
要不怎么说秀色可餐呢?
这男人长得,就是为了诠释这个词。
反正,她现在是不饿了。
轻笑一声,阎天邢视线一扫,落到她手中拎着的馒头上,挑眉,“没吃早餐?”
“准备吃。”
晃了下手中的馒头,墨上筠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阎天邢盯着她看了会儿。
见到她走到对面,随手将椅子扯出来,随意地坐了下来,往椅背上一倚,手中装馒头的塑料袋已经被扯开。
大概是训练过,作训帽戴的端正,但从帽檐下露出来的发丝上,却沾染着枯黄的杂草,衣袖和裤脚是湿的,身上滚了些泥土,痕迹不算明显,但隐隐能辨认出来。
阎天邢有些看不下去了,“你个女孩子,一定要把自己活得这么糙?”
咬了口馒头,墨上筠一脸莫名其妙,“哪儿糙了?”
得。
活的这么糙,还没半点自觉,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见她坦然自若地啃着冰冷地馒头,阎天邢眉头一拧,替她胃疼。
若不是知晓她的家世,怕是连他都觉得,这丫头小时候过得苦不堪言……
“早上去哪儿了?”阎天邢沉声问。
“晨练。”
墨上筠朝他丢了个“废话”的眼神。
不愿跟他在这事上掰扯,墨上筠眉头一挑,直接问道:“你怎么来了?”
“找你们营长,顺便来看看你。”阎天邢将文件夹往桌上一放,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她手中的馒头上。
“谢了啊。”墨上筠毫不领情地应了一声,可顿了顿后,眼眸一转,问,“有什么能说的吗?”
“没有。”
阎天邢忍无可忍地站起身。
绕过办公桌,径直来到墨上筠跟前。
“起来。”阎天邢紧紧拧着眉。
“做什么?”墨上筠抬眼看他。
趁她不备,阎天邢抬手,将她手里的馒头给扫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忙着呢。”
扫了他一个冷眼,墨上筠伸手就抢被他夺走的馒头。
吃个馒头而已,他至于这种见了鬼的反应吗?!
谁家连长不是吃馒头的不成?
避开她的动作,阎天邢无意间碰到那俩馒头,又冷又硬,冻成冰棍一样。
当下,简直被她气笑了,抬手压在墨上筠头上,“你倒是一点都不挑。”
这男人,找抽吧?!
墨上筠也不是好脾气,看他长得好看的份上,已经是一忍再忍了,此刻已是忍到极限,当下手掌一翻,手刀直接朝他的手腕劈了过去。
来势汹汹,阎天邢眉头一动,把手给松开。
这时,墨上筠另一只手已经伸向他手里的馒头,动作极快,利落干脆,阎天邢勾唇一笑,曾经有跟她过过招,交手时连他也不容放松,抬起手肘,险险地将她这一招给挡开。
连续两招都没中,墨上筠轻轻皱眉,有点想来真的的意思。
然——
“咳。”
门口传来指导员的咳嗽声,顺利制止了墨上筠接下来的攻击。
收手时,墨上筠丢了阎天邢一个冷眼刀子,继而往椅子上一坐,连看都不想看他。
阎天邢哑然失笑。
抬眼,朝门口看去。
门口站着朗衍和指导员,朗衍倒是笑眯眯的,仿佛什么都没看到,可指导员却面露尴尬之意,刚刚墨上筠和阎天邢的对招,落在他眼里,俨然成了。
“想起来有点事,我先走了。”
指导员找了个借口,也不知是跟谁说的,说完转身就走了。
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阎天邢军衔太高,这作风问题啊……他忍不住想说几句,但实在没那个身份来说,烂摊子不如丢给朗衍好了。
朗衍被孤零零地丢下,再被阎天邢那隐含杀气的眼神给盯着,心里也有点发毛。
“咳。”朗衍轻咳一声,“那什么,我好像有一场会要开,来不及了,先……走了哈。”
说罢,朗衍脸上笑意一收,转身就溜了。
唔,反正得罪不起,就当做没有看到好了。
------题外话------
瓶子:我阎爷……你又作死了。
阎爷:我还不是为了她好?
墨墨:……妈的,谁活的糙了?!
瓶子:对对对,我墨就是不喜欢搞特殊化!接地气!
墨墨:就是!我们走!
阎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