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钟钺睡梦中,偶尔有些意识的时候,就会拉拉绳子,当察觉到绳子的另一端确实拴着东西时,他就继续安稳睡去,一夜无梦,竟然睡到天亮,当他睁开眼睛,瞥见绳子另一端拴着的东西时,满脸黑线。
耳边传来某人的轻笑声:“钟大夫这一晚睡的可好?钟大夫习惯性拴着东西睡,可我不太习惯,所以等到钟大夫入睡后,极为体贴地将绳子的一端拴在了凳子上。”
钟钺下意识看向元明珠,见元明珠坐在桌前喝着茶,便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双眉拧在了一起。
元明珠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心中在憋着笑呢,只是她觉得钟钺面皮薄,若是她笑了,他的脸皮只怕挂不住,所以才憋着。
昨晚,她还以为某人老实了,谁知道,后半夜,他还是爬上了她的床,她半夜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他怎就上来了,等早晨醒来一瞧,才知道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将绳子给解了还拴在了凳子上,顿时觉得钟钺委实可怜。
“多谢陆公子体谅。”钟钺咬牙切齿道。
说完,将被子整理好,放在一边,然后将手腕上的绳子解了。
被拴了一夜,手腕上难免会落下点痕迹,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涂点膏药时,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道声音:“钟大夫堂堂男儿,想来不会跟个娘们似的,一点小伤小痛就涂点药膏吧?”
元明珠听到这话,有些无语,将杯子放在桌子上,抬眸瞪了元胤禛一眼,警告他适可而止,然后与钟钺道:“别听他的,有伤痛就得治,我看看,严重吗?”
钟钺将手背到了身后:“不碍事。陆公子说的对,这点小伤痛没有什么,东家不必担心,过个一两日自然就好了。”
“明珠啊,有些人,不需要你的关心,你就别多管闲事了。”元胤禛说着,晃悠到元明珠的面前,牵过她的手,走到桌边坐下。
元明珠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趁着钟钺不注意,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低语道:“你适可而止,别欺负我们济仁堂的人。”
“我可没欺负他,是他想欺负我不成,反而伤了自己,若不是我机灵,昨晚将绳子解了,今天我的手腕可得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