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人无高低贵贱之分。虽然给人设置身份，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管理国家，而不是用这身份去作威作福，欺负下面的人。再者，你说我身份卑微，你又是否真正了解过我的身份？”

周睿皱眉：“请赐教。”

元明珠站了起来，走到了赵渊的面前：“如今站在你们面前的大将军宋玉轩是我结拜的义兄。”她说着，又朝着元亦好走了过去：“她是我的堂妹。”

然后走到那些济仁堂的学生面前：“这些都曾是思语学堂的学生，我是他们的院长，按照身份，他们喊我一声老师，我都当得。请问，我这样的身份，还算卑微吗？”

“这——”周睿说不出话来。

李文渊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些事情。不过——

“就算如此，也不能改变你出身的事实。”

“首辅大人，您这话，我可不爱听。人是没有办法选择自己出身的，难不成因着自己出身不好，还要怪罪自己的生母吗？又或者，因为自己的出身就该自怨自艾，怨天尤人，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只能活的悲哀？”

元明珠说着，转头看向殿内的文武百官：“我想问，殿内的，有多少大臣出身世家。”

元明珠看了一眼站起来不到半数的人。

“看来大部分人都出身寒门。难不成，因着他们是寒门出身，皇上就不用他们？”

李文渊一愣，这样的话，他可不敢肯定，一旦他点头，那就是和朝中所有寒门出身的大臣为敌。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首辅大人的祖上原先不过是个杀猪的吧。你的曾曾祖父，经历风吹日晒，街上卖肉，供你曾祖父考取功名，难不成，你曾祖父会嫌弃你的曾曾祖父？你如今心中看不起你的祖辈吗？”

这话，李文渊更加没法反驳。

“这些不过是你的狡辩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