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你得听我的指令,与甲字卫配合,不许自作主张。还有,将蓓蓓借给我,上次去她家,还见到了她家中有几个表弟妹,我都要借来。”秦栀压低了声音,但是字句都进入了元烁的耳朵。
“你要蓓蓓和她的表弟妹做什么?”这元烁倒是不懂了。
“自然是要他们帮忙了。还有城中几个书斋的老板,你最好趁着夜里无人时,去走一趟,租借一些市面上常见的书本,越多越好。”秦栀已经有了主意。
这世上,没人会相信什么男女之间的友谊之类的。所以,她就只能另想它法了。让这友谊什么的,变成其他的交易纠葛,就顺理成章了。
“好。”元烁点点头,同意了。
两人也没去别处,而是直接回了府里。
甲字卫都在,但是明显数目少了。元烁看了一圈,随后低声道:“我大哥呢?你刚刚和姚相说,我大哥闭关,真的假的?”
“真的。”秦栀看着他,明显瞧见他脸上露出来的笑意,还掺着掩不住的得意。
“为什么?”虽是眼睛挂着笑,但还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儿。
“练功呗。武功都需要精进,你大哥也一样。”没有透露元极伤还未愈的事情,他并不喜欢这些事被外人知道。
“太好了。诶,他在哪儿闭关?”他知道具体位置,他也就避开,免得再打扰了元极,肯定会找他麻烦的。
“在后府的花园旁。”秦栀告知,他也立即点头。
随后,走到椅子旁,元烁身子一转就瘫在了椅子上,无所顾忌。元极不在,他显然是尽情的放飞自我了。
“作为黄雀,你应该把计划都跟我说一说,免得我到时再坏了你的计划。”瘫在那儿,元烁一边拉长了声音说道。
“先不急。这传言是昨晚才散布出来的,还太早了。这两日,我要和姚相换多个地方接头。你熟悉帝都,和我说一说哪些地方比较适合幽会。”单手撑着下颌,秦栀轻声说着。
“你还真要和姚相去‘幽会’?那我还是跟着你吧,不然我不放心。”摇摇头,他觉得自己非参与不可。若到时传言止不住了,被他大哥知道,他也好给秦栀做个见证。
“我也没说不让你跟着呀,只不过,你不能捣乱就是了,得听我的。”他别再一激动,就坏了事儿。
“成交。”元烁扬起下巴,这样就成了。只要不避着他,他就觉得成了。
用了午膳,秦栀便去休息了。元烁坐不住,他说他要去街上再转转,瞧瞧上午过后,还有没有其他的传言再起。
秦栀认为是必然,她今日在书斋和姚清和见面,许多人都瞧见了。昨晚的传言,看来不只会被添油加醋,没准儿还会杠上开花呢!
回到主居,清清冷冷,不见元极的身影。一时间的,秦栀倒是觉得有些不习惯。
脱下外裙,秦栀坐到床上,拿起放在床上的书,随后斜倚着身体,开始看。
看着看着,她就不由得想起了那时元极和她一同的情景来,虽觉得他像迷药,在他怀里不知何时就睡着了。
但是,眼下他不在自己身边,倒是觉得那感觉还挺好的。
怪不得说,人不能习惯于某些事。习惯了,就改不掉了。
长叹口气,她继续,希望那个人能好好的闭关养病。她可不想做耽误他的拦路石,不止她会心疼,定然还得惹得诸多人埋怨她。
看了一会儿书,但许是因为她总是会溜神,秦栀最后还是放下了书。
下床,端坐于桌边,她拿出炭笔以及干净的纸来,开始素描。
时间静静而过,元烁也回来了,晌午的日头晒得他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来,但却挡不住他的热情来。
“这若不是因为大哥不在,我还真进不来这卧室。”走进来,他环顾一圈,然后不忘将元极损一下。
头也没抬,秦栀手上继续,“外面情况如何了?我和姚相今日再见面之事,是不是已经甚嚣尘上了?”流言蜚语的传播速度,是这世上最快的。
“没错。而且有的特别难听,你也别听了,否则会气死的。”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元烁看着她画画,一边轻哼道。
微微点头,“我不听,脏话有什么可听的。”上午已经被气着了一次,她自认为自己还算‘内力深厚’,但仍旧是不行,可想流言蜚语有多伤人。
“你画的这些是、、、”这脸,各个看着都眼熟。
“那些在书斋里的女子。但凡我见过的,便不会忘记。一会儿,你把这些画都拿下去给甲字卫,要他们认真的记住画中人,别到时出错。”捏着炭笔,她嘴上说着,手上的速度却不减。
“好。用不用给姚相一份儿?”双方合作,还是要及时沟通,免得到时再出什么差错。
“不用。这些女子可是跟了他半个月了。凭姚相的心性,他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只不过,那些女子没有过激的行为,他也不好捉拿她们。但,这私下里怕是应当不止一次两次的反跟踪过她们。姚相知道的必定比我们要多,今日匆忙,没有问太多。明日见他,这些事情,必然得问他不可。”姚清和心思缜密,记得那时因为她和西棠的奸细见过面,他就没有再多的耐心再去观察监视她,反而直接将她抓了起来。
而此次,接连半个月他都没动手反击,想来那些女子除了跟踪他之外,便再也没做过其他有威胁的事情了,他也没任何的理由抓人。
随着那些风言风语再次添加了新料在城中蔓延,一夜过去,秦栀与元烁再次离开了府邸。
这次,两个人较之昨日要收敛了许多,坐上了马车,悄悄地前往城中被誉为幽会圣地的小白湖。
马车不紧不慢的前行,后面,则有人在跟着,她们在府外,可是蹲了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