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善倏地变了脸色。
沈棠如实说:“扪心自问是有点儿好奇,不过答案不重要,揭秘的过程才是我想要的。你直接坦白将答案放在我面前,那会少了很多乐趣。那啥,应该不是什么读心吧?”
沈棠:“???”
祈善好整以暇地看着表情十足十无辜的沈棠,双手拢在袖中,斜靠门扉,神情玩味地问她:“倘若我的文士之道是‘弑主’呢?”
弑主???
褚曜:“……”
不是说文士之道是一张关键时刻能发挥奇效的底牌,一般情况下不会对外人透露么?
祈善反问:“如果不只是交友呢?”
“不然你在心里如何编排我不都露馅儿了?你想说这话?”祈善感觉拳头要硬了。
单手捂胸,另一手撑着廊下木地板飞速后退,一副“你别过来啊”的表情。在祈善二人疑惑的眼神下,她大声质问祈善:“祈元良,我想跟你拜把子,你想上我户口?”
祈善目光变得微妙:“你似乎很庆幸?”
“说话说半截,真是不给人痛快。”
“我的‘文士之道’?”
褚曜噗噗摇着蒲扇。
唇角一反常态地噙着若有似无的笑,他问:“沈小郎君也想知道在下的文士之道吗?”
他斩钉截铁:“没有万一!”
“我对文士之道了解真不多,仅有的一些还是从无晦先生那边得来的。”沈棠不太明白祈善这般严肃作甚,一脸的莫名其妙,“交朋友还需要考虑对方的文士之道?你们这些人交友门槛挺高的……”
沈棠仿佛遭受什么巨大打击。
沈棠下意识道:“自然庆幸,不然我……”
沈棠舒了口气。
这话不仅没有缓和气氛,反而将气氛推向另一个凝重高峰,连带褚曜也悬起心来。
倏地,她福至心灵想到什么。
“啊,老相好还能是男的?”
祈善大步流星回房间,她仍不在状态。除了拜把子或者搞养成上户口,他们还能发展出其他关系?这关系还非得知道对方文士之道?
终于忍无可忍,将编到一半的竹篾扣到沈棠脑袋上,咬牙切齿:“不会说人话别开口!”
她现在的表情肯定跟黑人问号脸同款!
沈棠一头雾水。
沈棠咂舌:“还真是男的。”
只要不是读心就行。
沈棠:“……”
褚曜揶揄道:“这个嘛,倒也难说。诸如月华楼这样的象姑馆能多年如一日得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可见此风在当下还是很兴盛的。以祈元良少时之风流盛名,万一呢……”
沈棠二人也不敢揶揄太过,免得真把人惹毛了。褚曜继续摇着蒲扇,催促小胖墩儿继续练习,耳朵却暗暗支长,大半注意力放在沈棠和祈善这边。祈善道:“说罢,究竟是谁?”
褚曜道:“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祈善反问:“那厮的文士之道是读心?”
祈善又气又笑,牙痒痒:“不知名讳,只知姓氏,怎么张口就赖说是我的‘老相好’?”
沈棠:“我真不知道他的名字。”
卧槽,还有这种文士之道。
关于祈不善的文士之道想了很久,好多选项,最后还是定了这个。
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