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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超情绪失控,被顾炀和霍桀带去医院。而李信,则被晋仕年送回了李家。
薄胥韬阴沉着一张脸上车,坐在主驾位上的王助理忐忑地开着车。
车子在薄家老宅园子里停下,薄胥韬刚要下车,王助理却突然拿出一个信封给他:“薄少,这是傍晚刚收到的,还没来得及给您。”
那个信封沉甸甸的,薄胥韬只花了几秒就能确定里面是一叠照片,他没半点犹豫,立刻打开来看。
许久之后,薄胥韬问:“除了这些照片,还调查到什么?”
他的声音有深深的无力感。
“据悉,南小姐还在英皇念书时,曾出席过李信也参加的联谊活动。李信是通过同学认识的南小姐,李信曾经对南小姐的同学说,他对南小姐一见钟情,是为了南小姐才放弃博士课程回国。”王助理如是说。
薄胥韬此时正拿着那叠照片,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望着二楼最右侧、点着昏黄夜灯的房间。
他在车里坐了许久,直到那个房间与夜色融为一体。
“把这些照片和源文件毁掉,一张不能留!”薄胥韬忽然沉沉地开口,随即开门下车。
那一叠借着巧妙角度拍到李信与南羽有身体接触的照片,四分五散地丢在后座。
薄胥韬回房的时候,南羽已经吃过药睡了。
李衡这次给她开的药,又有了安眠的作用。只是她心里仍惦记着晚上的事情,因此睡得并不安稳。薄胥韬进房,她是知道的,包括他洗完澡,连头发都没吹干,就出去外面吹风,她也是知道的。
只是她整个人陷入昏沉,陷入只有她一人的孤独世界。
她晚上在众人面前遭受的侮辱,实在已经超过了她能承受的负荷。
宋家父女口口声声说她是贪官的女儿,是情妇,在薄胥韬的父亲和朋友面前这样诋毁她,然而,薄胥韬却一整晚不知在想什么,一点都没有保护她的意思。
她累了,想睡了,想一直长眠。
可她好像都睡不踏实,是不是药吃得太少了……
……
南羽一直昏睡到翌日晚上才转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薄胥韬正坐在沙发上看他,一旁的茶几上,放着一个九宫格的药盒。
那是她每天要吃的药!被他发现了可怎么办?
南羽挣扎着坐起身,想下床去拿药盒,薄胥韬却先带着药盒坐到床沿看她。
“你醒了?”他问,声音极寒。
她没说话,红着眼眶看他手上那个药盒。
他好似看透她的心思,低声问道:“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没有……”她终于艰难地发出声音,沙哑,像调错音的琴弦发出的声音。
“这个药盒里装的都是什么药?”
她这才想起来,她昨晚把一周的药量都吃光了,所以他拿到的药盒子是空的。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