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罪(2 / 2)

"陈以南,镇守边界有所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你不需要把所有错误都揽到自己身上。"

陈老爷子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失望,痛心疾首的说道。

"最关键的是,你忘了身为军人的第一要求吗?"

"没有忘,服从指挥。"

陈以南听到这话心里的气消散了不少,头也低垂了下来,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和话语有些羞愧。

"既然没忘,那么你怎么可以质疑上级的安排?"

孺子可教,陈老爷子看到陈以南表情的变化,但语气依然很严厉,如同以往批评自己的下属一样。

"我只是想去边界。"

"蠢货!"陈老爷子没有忍住骂了一句。

"你是不是觉得镇守边界比在N市更加厉害?才能够实现你的抱负?"

陈以南没有反驳,默认了这句话。

"可你得想想,这次对面人数比你们多,却依然被打败了,不正是因为你们平时训练有素吗?不要觉得在N市军区里训练新兵就是在玩了,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军队需要新鲜的血液,新兵的训练十分重要,并不比镇守边界的程度少。你怎么可以带着这样的偏见呢,凡事只看表面呢?"

陈老爷子掏心窝子的一番话,还是打动了陈以南,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偏执了,可能是不服输和愧疚,一些想着回到边界好好打击那些犯罪团伙,忘记了军人的指责,得服从命令安排,并且训练新兵的事情同样十分重要。

"对不起爷爷,我错了。"

陈以南直接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不觉得丢面子,只是心里难免还是更加期待去边界。

"阿南,你要做的,就是养好了伤回到军区,好好的带兵,把他们训练到足够优秀,可以更好的保卫国家,同时还能减少牺牲。而且你的位置高了以后,就可以为那些士兵们争取更好的待遇,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这段话,陈老爷子就不再开口了,直接示意陈以南离开,陈以南的想法也改变了,不再执着于去镇守边界,无论在哪里,都要做好自己的职责。

这个少将,他受之有愧,但他会努力做好职责,让自己对得起这个军衔。

"啊。"

一声痛呼打断了杜言的思绪,原来是他专心思考时没太注意周围不,不小心将一个女生撞到在地。

"抱歉,你没事吧?"

杜言立马回过神来,伸出手将倒地的女生给拉了起来,纤细的胳膊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白到可以反光。

"没关系。"

女生起身后整理了下衣服,并没有生气,反而对着杜言笑了一下,笑容干净灿烂,让才注意对方模样的杜言一时失神。

女生看起来年纪不大,穿着一条洁白的连衣裙,整个人和笑容一样干净舒服,宛如天使,因为刚才被撞倒在地,裙子上不小心沾染了泥土,黑黑的印子在白裙上十分显眼,杜言心里有着歉意。

"对不起,刚才我在想事情,我给你付干洗费吧。"

杜言的话语里带着歉意,提出赔偿倒不是为了搭讪,只是心里过意不去罢了。

"不用啦,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不如请我喝杯奶茶?"

望着对方含笑的眼眸,杜言说不出拒绝的话,本身就是自己的不对,便同意了。

并没有花费过多时间,女生拿到了奶茶后仿佛得到了什么珍宝,微笑着道谢后便离开了,并不在意裙子上的污渍,杜言注视着对方的背影,想到刚才排队时对方告诉的名字,永安年。真好听。

何新羽之前拍戏时,因为林樱的手碰触到了他的嘴唇都悸动不已,此刻哪怕说是放下了,但拍戏时牵着手的瞬间,心里的雀跃是骗不了人的,把手放开后还有些微微失落,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很配合的演戏。

心里却想着,看来自己以后不能和林樱搭戏了,抵制不了这种吸引力,那个善解人意的相亲对象,只能抱歉了,如果心里还有人,就跟别人交往,这种行为太渣了,他做不出来。希望时间可以慢慢淡化吧。

方志强特意拍了下白裙上黑印子的特写,想透过这个镜头来隐晦的暗示"永安年"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天真单纯。

永安年捧着奶茶回到了出租屋里,房间里的另外一个女生已经做好了饭等着了。

"你裙子怎么脏了?"

沈念一眼就看到了那显眼的污渍,有些担忧。

"没什么,不小心被人撞倒了,他还赔了我一杯奶茶呢,来,你爱喝的。"

永安年的笑容比起之前刻意表现的纯真,看起来更加温和,还特意将手里拿着的奶茶晃动了几下,带着点讨好的递给了沈念。

沈念的外貌同样十分出色,不过和永安年的类型不一样,如果说永安年给人留下的印象是天真纯洁的少女,那么沈念给人留下的印象就是温柔贴心的大姐姐。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等下把裙子换下了我帮你洗吧。"沈念嘴里说着怪罪的话,神情依然很温和,结果奶茶喝了几口。

"好喝吗?"永安年的眼神里有着期待,像是等着被老师发小红花的小朋友。

"好喝。"沈念安抚的摸了摸永安年的头,神色不像是对待朋友,反而像是母亲。

"那你给我留一点儿。"

永安年从背后搂着沈念的腰,撒着娇,眼神却不再是单纯的小孩,反而有着浓烈的欲望,宛如一个可以让人沉沦的黑暗深渊。

但这些,沈念都并不知道,在她心里,永安年就是需要照顾的小女生。

另一边,陈以南的腿伤渐渐康复,可以不需要轮椅下地走路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剧组探班,而是坐车来到了N市周边的一个县城,去探望战友的家属。

小王的父母亲去世的早,没有什么别的亲人,一直在部队里提起最多的就是他青梅竹马的女友。

阿芳在一家酒店里当前台,听到有人找时很惊讶,看到陈以南的气度后,手指一直揪着衣摆,有些局促不安,不知道这么好看的人为什么来找她。

"我是小王的战友。"

陈以南这句话一说我,阿芳的面色就变了,她得知消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之前请假处理了葬礼的事情,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悲伤,生活还得继续过,班同样也的照上,小王的赔偿金虽然足够她的花费,但她并不想用。、

"哦。"

阿芳的反应很冷淡,不是她不想念小王,而是不敢想,一想就撕心裂肺的疼,等了多年等到的不是婚宴而是骨灰,家里人还劝她放下,年纪不小了得赶快相亲。放下,说的容易,能做到的能有多少呢。

"小王经常提到你。"这句话刚说完,面前普通的女生就哭了出来,陈以南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改口,"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吗?我跟小王关系很好,得好好照顾你,才可以让他放心。"

"没有。"

阿芳哭了一会才意识到不妥,立马收住了眼泪,话语依然很冰冷,面对自己男友的战友,明知道对方是好意,也无法保持友好,因为心真的,太痛了啊。

"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你如果需要帮助,就打电话给我。"

没有再多说什么,陈以南不太会安慰,留下了一张名片后就离开了,心里却想着暗地里帮助下阿芳,好歹让小王安心。

人死如灯灭,不在同一个世界,死去的人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会知道,更别提什么安心不安心了。活人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心好受点罢了,已经这么苦了不来点寄托怎么能活得下去呢?

日子还是要继续过的,阿芳本来想把名片丢掉,想了想还是留下了,毕竟是自己男友的战友,还特意来看望她了。

小王,我很好,你放心吧,今天你的战友还来看我了,长得倒是挺帅的。不过在我心里,完全跟你没得比,你在天上要多吃点,不要委屈了自己,我也不会委屈自己的。

阿芳回到家里,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