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市长,您好。”闵明闻主动的伸出双手恭声道。
和之前古舱亥的神情相比,闵明闻明显是要恭敬的多,这样的姿态倒是让古舱亥有些意外。他是知道自己这个搭档的,虽然说在紫叶县中也是处于没有多少主动权的地位,但闵明闻却真的是在为民做事。
只要是对老百姓有好处的事情,就算是魏鲜征反对,闵明闻都会强制的进行到底。因为闵明闻的所有事情都是出师有名,所以哪怕是魏鲜征都不敢拿他怎么样。
更别说在东州市中有萧明洞撑腰,闵明闻在紫叶县的地位是稳固的,没有谁能够撼动。
不夸张的说紫叶县要是没有闵明闻的话,不知道经济会破败成什么样。
就是因为骨子里面涌动着的是一种这样的鲜血,所以说闵明闻为人是很为高傲的,不是谁都能够进入到他的视线中。古舱亥也清楚,就算是面对自己的时候,闵明闻都不会有着多少恭敬。
再说古舱亥也没有值得闵明闻恭敬对待的理由啊。
但就是现在,闵明闻在见到苏沐的时候,做出来的却是这种事情,说出来的却是这种话,这样带给古舱亥的冲击感是很为强烈的。而苏沐在和闵明闻握手的刹那,脸上便露出笑容来。
就说闵明闻是不可能这样无缘无故的示好,原来是这样。
闵明闻是团系的人。
萧明洞也是团系的人。
两个团系的人如何是不知道苏沐的?苏沐被周奉前钦点,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没有谁会因为这事而有任何的妒忌。因为假如说苏沐真的是最后能够上台的话,这对整个团系都是有好处的事情,谁会想着阻拦不成?
所以苏沐出现在这里,别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闵明闻都会表达出善意来。
“闵县长不要这么客气,坐下说话吧。”
苏沐招呼着闵明闻坐下来后,他扫视着两个人,没有再想着藏着掖着的意思,就那样果断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个现在都很不解,不知道我过来的目的是什么?我好好的怎么会出现在紫叶县是吧?你们不知道这就对了。不过现在我会说给你们听。在说出这个之前。我想要问问你们,作为紫叶县的县委书记和县长,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当之无愧吗?”
谁也没有想到苏沐上来会是这样的呵斥。古舱亥和闵明闻的脑袋当场就低下来。
反驳吗?
你拿什么反驳?
如果说苏沐说的是其余事情。古舱亥作为这里的县委书记是绝对会反驳的。你苏沐就算再厉害。就算你的行政级别是摆在那里,那又怎么样?你不是我们江北省的官员,你甚至都不是我东州市的官员。你凭什么在这里对我们进行这种质问?就算是要做,也是东州市市委的事情,貌似你是管不着吧?
但谁让苏沐说起来的却偏偏就是这事。
在闵明闻没有开口的情况下,古舱亥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
“我知道你们心中是肯定会不服气的,你们肯定会说,这里的地方势力是盘根纠结的,换做是别人前来这里,未必有你们做的好。我承认你们这个理由是能够站住脚跟的,但就算是能站住脚跟,你们就什么事情都不做吗?
不要忘记,你们身上的职责是什么?古书记,你是这里的县委书记,所有的人事大权都应该有你掌管,你敢说你能够对这里的人事权拥有绝对话语权吗?闵县长,你是这里的县长,是主抓全县经济的第一人。你敢当着所有老百姓的面,拍着胸脯说,你能够保证紫叶县的所有企业全都是按照正常程序运转的吗?
你们两个人要是真的敢这样做,敢这样说的话,我是佩服你们的,你们要是能够做到的话,我是会为你们请功的。不要怀疑我现在到底有没有这个资格,我可以告诉你们,我虽然说是被免职,但却并非是一无是处。我身上是有着其余职务的,就这个职务,足以让我对你们紫叶县的大小事情进行处理。”苏沐的话一句比一句重,语气也陡然变的强势起来。
古舱亥心底猛然惊动。
什么叫做身上还有着其余职务,就这个职务是能够让苏沐对紫叶县的事情进行干涉的。难道说苏沐真的像是自己所猜测的那样,并非是孤家寡人的前来到这里吗?他这次过来,莫非就是想要动手收拾掉紫叶县的烂摊子吗?但要是那样说的话,苏沐是奉谁的命令过来的,又有谁能够命令得动苏沐?
“苏市长,我们紫叶县的情况是有点特殊,这个您也是知道的。不是我们不想要做事,而是我们真的想要做事的时候,从上级领导那里下来的压力,真的是让我们感到为难的很。我们能够顶撞吗?我相信只要我们敢顶撞的话,第二天就敢调到冷板凳上。你说我们留在现在的位置上,还是能够做点事情的。
要是说我们的位置被其余人给占着的话,你说他们会像是我们这样做事吗?他们要是不做事的话,还不如我们留在这里。像是展院长,他是为数不多的好检察官,但那又如何?还不是被某些人给强迫着退休。退休啊,你说展院长退休后,在名不正言不顺的情况下,他还能够做成什么事情?那样,真的是不如继续留着有用之身,为民做事。”闵明闻仰着脖子,不甘心的说道。
这些全都是闵明闻的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