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没有?寇悔会被抓起来并非只是因为裸商的身份,而是因为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是有凤市的某位高官,所以才会被抓起来,搞不好还得有牢狱之灾。”
“你们说这个世界还有公理王法吗?难道说只是因为矛盾就能这样公权私用?我觉得寇悔真的是够可悲的,也是最可怜的人物,我为他鸣冤叫屈。”
“寇氏日化这些年在咱们有凤市生产出来的产品,质量还是挺不错的,家家户户都在用,怎么以前没事,偏偏现在会闹出风波来?要说其中没有猫腻,你们相信吗?”
“寇氏日化只是开始,据说市委那边会针对北海商会展开针对性的压制,是想要将北海商会的所有企业全都赶出有凤市商业圈。”
“这算什么?借助公器明目张胆的敛财吗?我可是听说千朝市的杨氏集团最近在咱们有凤市活跃的非常厉害,而且还拿出来两亿资金,专门用作收买北海商会的那些高管。”
……
这番造势来的很猛烈,像是一下之间全都窜出来般。只是网络上这样宣传就算了,很难想象到在街头巷尾竟然还出现了无数传单,每张传单的内容都是在为北海商会的寇氏日化鸣冤叫屈,是在诉说着世道的不公。
这些舆论还要求必须无条件的将寇悔放出来,否则有凤市的蓝天白云就会变成某些人的领地黑幕。
在这种舆论造势中,市公安局这边,徐炎刚回到办公室坐下,都没有来及喝一口水,便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那边倒是没有遮掩,率先便自报家门,是省公安厅的一位副厅长,因为今年早些时候到点已经退休。
他叫做刘树德。
连最起码的寒暄客套都没有,刘树德就态度坚决的说道:“徐炎同志,我觉得你们市公安局做事还是欠妥的。”
“寇氏日化的总裁寇悔那毕竟是优秀的企业家,我当年和他见过面并且深入聊过,他是一个非常有远见,做事很规矩的商人。”
“他的企业怎么会做出那种污染环境的事来?我想这中间很有可能是有误会的。有误会不怕,咱们解释清楚就好。”
“还有你想过没有?因为寇悔被抓,寇氏日化陷入到停产阶段,听说还被你们查封了厂房,这可真的是无妄之灾。那些和寇氏日化合作的分销商,他们的日子怎么过?你们有想过他们的生存吗?”
“还有就是寇氏日化是北海商会的会员,寇悔的被抓直接导致北海商会的名誉受损,股市上的股票更是剧烈波动。”
“要是因此造成北海商会的危境,这对你们有凤市经济来说也是一次重创吧?所以说要是没有多少问题的话,就将寇悔放出来吧。”
“毕竟人家也是一个大企业家,老是这么关着也不是个事,再说即便是放出来,也在你们有凤市的监管中,还怕他闹出什么幺蛾子吗?”
这个刘树德是来当说客的!
徐炎没想到北海商会的人脉圈竟然这么广泛,连刘树德这个前任公安厅副厅长都能为他们说话站台,虽然不清楚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黑幕,可就这事徐炎还真的是不准备给面子。
别说你只是一个退休的副厅长,即便是现任的又怎么样?
原则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让步的,寇悔不将问题全都交代清楚,谁来说都不好使。
除非你们将我免职!
徐炎握着话筒,无所谓的说道:“刘副厅长,不,老领导,这事还真的是有内情的,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很复杂,牵扯甚广。”
“而且寇悔的案子是我们市委市政府点名要重点审查的,你说我要是这样就放人是不是不好?”
“这样吧,等到我们这边调查清楚他的确是清白无辜的,绝对会放他离开。你也是公安战线的老人,应该明白咱们公安战线是不养这种闲人的。”
“徐炎,你确定要这样做吗?你这是在一意孤行,你这是在明知犯错却还要一条路走到底。”
“我作为一名老同志,是在用经验挽救你的政治生涯,你最好能清楚明白,做任何事都要留一线生机,否则对你是没好处的。”刘树德脸色阴沉的说道。
被拒绝后的那种羞辱感,强烈刺激着他,挑战着他刚退休卸权后的敏感神经。
和我玩这种招数?
威逼利诱?
徐炎嘴角浮现出轻蔑冷笑,别说你刘树德现在已经退休,即便没退休又如何?你只是省公安厅的一个副厅长,我可是实打实的市委常委,需要怕你不成?
“刘树德同志,要是没其他事的话就这样吧。”
咣当!
徐炎直接挂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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