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吃完,孙阿普也回过了神来,他看着正在舔手指的淮中,面带复杂。
“你真玩得起啊?”
淮中没搭理他,继续舔着手指,都特么说了多少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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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接到电话的大白赶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人,拎着茶水瓜子,有说有笑,像是去郊游似的。
听说淮中挨揍了,大家都过来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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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恢复如初的淮中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屁股,唏嘘不已。
幸亏大白的治疗疼,让人只顾得上哀嚎,根本听不见嘲讽。
抬头看去,见一群人围着孙阿普,手里都抓着一把瓜子,时不时哄笑一声。
凑近一听,好家伙,他们在夸孙阿普是英雄,说他这是为民除害,是大大滴好汉子。
淮中没说话,抓起一把瓜子,蹲在一边默默磕着,自己现在失去了“狗叫权”。
孙阿普也大概搞明白了情况,自己没疯,他们也没病,这只是一场误会,是机缘巧合的产物。
但他有些没法释怀,一口积郁之气堵在心口,憋得难受。
“你到底为啥非要和我切磋?”孙阿普看向蹲在角落的淮中,脸上写满了憋屈和疑惑。
呸!
淮中吐出瓜子皮,斜了一眼孙阿普,邪魅一笑:“闲的。”
“糙,你这水平那不是找虐吗?”孙阿普挑眉道。
“你看看你脸上的血,咱俩不分伯仲好吗?”淮中呸呸地吐着瓜子皮。
孙阿普摸着自己脸上的伤,默然无语。
怪不得他一直往容易破皮的地方打,合着就是为了看起来惨烈一些,以供他现在好有说辞?
这还是第一次遇见有计划、有目标的狗,真特么长见识了。
几人闲聊了一会,大致了解了孙阿普的信息。
孙阿普,男,二十六岁,和五岁的妹妹一起生活。
因为军营宿舍里都是大老爷们,没法照顾妹妹。所以他就带着糯米租了个小院子,有两间屋,带一个小厕所,一个小灶台,租金不贵,就是离军营有些远。
说是他照顾糯米,其实是糯米照顾他,一日三餐都是糯米操办的。
说个笑话,二十六岁的孙阿普,每次一发工资就交给五岁的妹妹保管。
糯米的一天极其充实,买菜、做饭、送饭、算账、做一些轻巧的家务。再把繁重的家务规划好,提醒哥哥做,比如把脏衣服提前泡上。
可以说,没有糯米,孙阿普得饿死。
孙阿普的能力是“聆听泥土的声音”,据他说,每个人踩着地上,泥土都会回馈声音。每个人的声音都不同,普通人和觉醒者不同,不同能力的觉醒者之间也有很大差异。
他认为,大地是有生命的,而且它是个话唠,每当有人路过,它都要用自己独特的语言不停唠叨着,比如:
这个人一看就是个暴力狂!走路那么用力干什么!拿开你该死的左脚!
左脚,右脚,左脚,右脚,很好,你的步伐简直就是艺术品!等等,你下一步要干什么?该死!抓紧修正!你的落点看起来要往左偏移了整整二十五点七度!而且要多迈了足足十七公分!该死,你这个愚蠢的混蛋!
尤其是在战斗的时候,泥土的语言会含有很多有价值的信息,对战斗很有帮助。
但孙阿普没有战斗能力,无法利用这异能的唯一一点优势,于是他就苦练格斗和枪械,战斗力达到了普通人的极限,再搭配上异能…………
还是普通人的极限。
“对了,你这职位也不底啊,怎么过得这么寒颤?”淮阳海咂吧咂吧嘴,埋怨道,“我都没吃过糯米做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