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眼前为之一亮,道:“那岂不是天赐良机,明日赴宴,想必也是刘胤只带些心腹护卫,你只要在厢廊之中暗伏些刀斧手,摔杯为号,一举擒杀刘胤。”
“尊使之意,是为他准备一场鸿门宴?”马邈倒也是开了窍。
白雀阴阴一笑道:“这有何不可?只要刘胤一死,手下群龙无首,不战自溃。不出十日,邓征西的大军就会抵达江油城下,朝廷得到消息,就算要追究你的责任,也是鞭长莫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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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刘胤刚起身不久,马邈已经派守备府的官员到驿馆来迎接他赴宴了。
“马将军太客气了,初至贵地,就让马将军如此破费,我心甚为不安。今日还有其他要务,酒宴就免了吧,改日某定当登门致谢。”对于交际应酬刘胤本来就烦,何况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真心懒得去。
那官员似乎有些着急,道:“这如何使得,马将军亲口嘱咐了,务必要请右丞大人赏脸光临,马将军还说了,要在席间向右丞大人请教江油关的防守大计。”
刘胤想了想,道:“好吧,你去回禀马将军,就说某准时赴宴。”
那官员心满意足地告辞而去,张乐在边上哈哈大笑道:“大哥,这马邈看起来倒是有些拍马溜须的手段,你刚到江油他便曲意迎奉,这家伙能当上江油守将大概也就是靠这本事了。”
赵卓倒是有些忧心,道:“大哥,我看那个马邈心术不正,常言道,宴无好宴,会无好会,大哥不得不妨。”
张乐不为以然道:“卓弟多虑了,这马邈不过是区区一个校尉极别的守将,和大哥的身份岂止差了十万八千里,难道他还有图谋不轨的心思?别扯了,好歹这也是大汉的城池,马邈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未必敢动大哥一根头发,除非他活腻歪了。”
刘胤微微一笑,象马邈这样的贪生怕死庸碌无能之辈,想来他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何况自己与他也没有什么利害关系,若是守住江油关,马邈多多少少也会分润一点功劳,刘胤倒是真没想他有什么加害自己的理由。
不过即便如此,刘胤还是带上了几名贴身的护卫,留张乐在驿馆领军,与赵卓同去赴宴。
宴会的时间定在午时,眼看日头偏中,刘胤和赵卓准备停当,领着护卫跨上战马,可刚出驿馆的大门,忽然有人在一侧道:“右丞大人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