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姚柯力被押解到了姚弋康的面前,看着由于愤怒满脸煞气的姚弋康,姚柯力浑身瘫软,抖若筛糠,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姚弋康的面前,连声求饶:“侄儿饶命!侄儿饶命!”
姚弋康手按刀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道:“我父王和兄长的性命,你为何不饶?”
姚柯力颤抖着道:“王兄和弋安侄儿并非是我所杀,他们都是被秃发树机能杀的,不事。”
姚弋康冷笑连连:“如果不是你图谋篡位引狼入室,秃发树机能怎么会有机会到大榆谷来,枉我父王一直待你不薄,你居然干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来,今天我倒要看看,你的心肝是不是黑的。来人——”
姚柯力面如死灰,自从被秃发树机能逐出了大榆谷,成了丧家之犬,姚柯力就已经是懊悔不已了,早知沦落到这般下场,打死他也不会去勾结秃发树机能,其实他做大头人统辖一个部落,已经很是逍遥自在了,王兄姚柯回待他甚厚,在烧当羌之中,姚柯力的地位也是超然的,但贪婪和欲望让他沦落,到最后只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被姚弋康所擒,姚柯力就知道自己的下场如何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姚弋康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唯一不同的,就是怎么个死法了,一听姚弋康要剖腹剜心,姚柯力当场就吓尿了。
姚弋康可不会心存什么怜悯之心,这家伙是死有余辜,就算将他抽筋扒皮大卸八块,也绝对消不了姚弋康的心头之恨。
杀掉了姚柯力,姚弋康并没有大仇得报的畅快,真正的杀父仇人是秃发树机能,一日不除掉他,姚弋康一日就不得心安。
姚柯力既死,姚弋康也没有大肆杀戮,只将姚柯力一家及他的一些亲信全部处死,其余部众,则是收编到了他的旗下。首恶是必办的,至于这些胁从,姚弋康知道与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毕竟这些人也是同族同宗之人,姚弋康也狠不下心来斩尽杀绝,若是对付鲜卑人,姚弋康必定会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处理姚柯力的事,刘胤这次一点也没有插手,从头到尾,都是由姚弋康来执行的,原本以为姚弋康为了报仇,会失去理智地大开杀戒,但刘胤最终发现,姚弋康在处理这件事上,表现有还是相当地宽容大度,除了除掉不共戴天的仇人姚柯力之外,并没有滥杀无辜,这足以证明,姚弋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之后变得成熟了,父兄离世之后,他责无旁贷地成为了整个羌族的首领,除了报仇雪恨之外,他肩上承担的更多的是责任。
赐支河曲这一带的黄河流势比较平缓,虽然水势滔天,但总算是可以摆渡的,刘胤找来了上百条的船,昼夜不停地抢渡黄河,饶是如此,也用了三天三夜,才将大军全部渡过河去。
如果从金城渡河的话,前往大小榆谷便是由东向西,走湟水河谷,而此刻绕道赐支河曲,渡过黄河后,大军出现了大小榆谷的西南方向,这一方位的改变,完全是具有战略意义的。
秃发树机能占领大小榆谷之后,并没有留在此地,他的胃口大的很,拿下大小榆谷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道开胃小菜,他最终的目标,是整个儿的河西走廊,既然已经动了手,那索性地玩的大一些,秃发树机能将进攻的矛头指向了河西四郡,只留下猝跋韩两万人来镇守西平。